出来,现在左驍卫究竟是怎么个事情,大將军总得给我们一个明確的交代吧”
“是啊大將军,我们毕竟是南衙的兵,大將军要调动当然可以,但真让我们把左驍卫屠了,我们怎么跟朝廷交代”
“大將军,你说话啊。”
“我不知道你们南衙之前服不服朝廷的管,还是说..:...你们已经打算叛唐,觉得自已可以不服管。”武安慢悠悠地开口道。
几个折衝都尉身子一颤,不敢置信地看著这位武大將军,心里那点子不甘和压抑顷刻间变成了慌乱。
你別乱说啊!
武安解下佩刀,重重一下拍在桌案上,高声道:“不服管的,大可以现在就拿刀把老子劈了!”
帐內安静下来,没人敢回话。
武安等了一会儿,冷笑一声:
“一群没王法的臭丘八,本官是天后之子,工部侍郎,先帝御口亲封的右羽林军大將军,你们敢跟我要交代”
帐外再度响起几声通报,又有几名神色匆匆的折衝都尉甚至是诸卫中郎將走进来。
武安看向他们,敲了敲桌案,
“现在,左右驍卫私通敌国,把自己的百姓贩卖出去给人家当奴隶,你们这些当兵的吃著军,还想学那些做官的再吃一份实打实的民脂民膏”
“大將军,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一名中郎將仗著身份,他还没被骂过,觉得今晚的事情可以解释一下。
“好,本將军现在就跟你赌,外头那些左驍卫要是没参与卖人,本將军的头现在就剁给你如何”
那名中郎將汕汕的闭上嘴。
武安冷笑一声,站起身一脚端翻了面前的桌案,帐內的不少军官都下意识一颤。
“今儿个我要南衙十二卫能管事的都过来给我一个交代,我倒要看看,当年太宗皇帝一手带出的十六卫府兵,究竟是为了保护百姓,还是变成了专门卖人的烂臭衙门。
一个个的,都他娘的给我站好了。”
帐內的人多了很多,但被武安骂的狗血喷头,反而没人敢再咕声。
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性质严重的事情,这位大將军肯定不会如此行事。
“你们来说说,”
武安提高了声音,问道:“要不要本將军把今晚的这桩丑事报上去。”
正常而言,军队出了小问题,肯定是要严整的。
如果出了大问题,很多人反而会第一时间帮忙灭火,免得后续影响发酵。
毕竟那是军队,里头那些无法无天的匹夫要是一块发作起来,朝廷能受得了吗
但面前这位手里就有不明数量的兵权,对南衙十二卫似乎也並没有什么畏惧,更何况,南衙本身就是官兵,那些折衝都尉和中郎將们很清楚,真要鼓动起自己手下的兵卒们闹事.:
他们,还不够格。
“怎么都不说话了哑巴了”
武安冷笑道:“难不成,是真的要反了,来,你们反一个给我看看。”
在场的將校们:
他越是这么说,帐內那些平日里一个个性子火爆的將校反而都跟鹤鶉似的低下头不说话。
武安轻叩桌案,缓缓道:
“传令下去,封锁你们的屯营,一个外人也不许放进去。”
数十名將校这才如释重负,赶紧一个个躬身施礼。
“喏。”
“喏。”
“至於说左右驍卫里面那几个纵容手下犯事的...:
武安站起身,语气隨意:
“拿我的军令,斩了他们。”
长安城。
岑府。
兵部尚书岑长倩一边忙不叠地穿著裤子,一边怒声道:“我看这个武安是真的想死了,这个该死的匹夫,也敢隨意调动南衙的府兵”
“来啊,把我的官袍拿过来,准备车马,去崔尚书的府上。”
马车一停,崔府那边早就有人迎接过来,
许久没有大张旗鼓的吏部尚书崔知辩坐在大堂上,淡淡道:“城外的事情尚且没有传过来,就连我也是才听到,岑兄是怎么知道的那么快的”
岑长倩当即老脸一红,犹豫片刻,道:“本官和南衙里面一些人有交情,是他们方才连夜传消息过来......“
崔知辩是多年带兵的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