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大家的经歷彼此都能感同身受,所以现在反倒是很亲近。
“看,那就是传说中的武子镇。”
李素节低声道。
“听说,他是天后流落在外的儿子,两年多前回到长安,平生所好三件事,杀高官,戮宗室,抢人妻。”
“可是时间对不上。”
李上金也低声回答道。
“不管是感业寺还是私底下生的,一个年龄应该比这更大,另一个年龄或许比这更小,这个人本就不应该存在,或者...:..另有蹊蹺。”
“这么肯定”
“长安城里,还是有人给我写信的。”
“直娘贼,你恁不怕死,居然还敢打听朝廷的事”鄱阳王震惊了。
杞王呵呵一笑,压低声音,小声道:“如若某个人的母妃当年斗法贏了,你对我说这话还能理解。”
鄱阳王:“....
如若萧淑妃贏了武贵人,那现在做皇帝的,肯定就是他鄱阳王李素节了。
两个人说完话,不约而同地沉默了好一会儿,机械的跟著周围的人敬酒上寿歌功颂德,全程充当工具人。
天后需要让天下臣民知道,自己无意於加害先帝子嗣和宗室,之所以杀了一部分,实在是因为那些人过於叛逆。
剔除掉不和谐的声音后,朝廷,依旧是蒸蒸日上。
被召入京中的两位先帝之子,就纯是天后的两块牌坊门面。
酒席將末,当破阵乐的宫廷乐声响起之时,鄱阳王不著痕跡的轻嘆一声,声音最多传到杞王耳中,两人对视一眼,杞王低声道:
“你忍著点吧,很快就过去了,不会太久的。”
“哦。”
鄱阳王点点头。
“我们接下来,估计是要在长安城里长住了。”
“没办法,你看看我们的那个弟弟,他不也是在熬日子”
这说的,是相王。
杞王早就认命了,不在意道:“在那个女人面前,谁不得受委屈”
“武氏內外,为大唐贺,为天后贺!”
武氏子弟们都在各自的席位上站起身,由武攸寧牵头,对著天后躬身施礼,天后脸上露出了笑容,轻轻摆手。
“赐酒。”
当即有一名名宫女来到那些武氏子弟的身边,替他们斟酒。
武安坐在原位,没有起身,他之前已经敬了一次,现在没必要跟著再来一次。
哪怕在对面那些李唐宗室看来,这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武子镇虽然跋扈,但他的地位本就应该高出那些武氏废物。
但就在这时候,在一轮敬酒祝寿之后,武氏子弟们没有坐下,天后缓缓开口道:
“自本宫临朝以来,夙兴夜寐,未有片刻敢辜负先帝所託。
於內,开漕运,镇叛乱;
於外,虽有三大征劳民伤財,亦有三大捷,永固社稷江山。”
“武子镇。”
当著数十人的面,天后喊出了武安的名字,武安看向她,没有起身,开口道:
“儿臣在。”
龙子龙孙,满座朱紫之色,唯独他一人黑衣如墨。
相王微微皱眉,李上金和李素节却在此刻同时羡慕的深吸一口气,尤其是鄱阳王,正因为享受过特殊待遇,所以才知道能有特殊待遇会有多爽。
“將士在外有征战之劳,你有筹划之功,三战三胜,灭三不臣之国,你功当封王。”
天后的语气一顿,转而温柔。
“但是武氏诸子跟在你手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都是你的弟弟,你觉得,本宫该如何安置他们”
顷刻间,宴席之间所有筹交错的声音都停了。
中席和外席的欢笑交谈声从远处传了进来,一时间,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风,將人世间的烟火气和天家的残酷所隔绝。
就算是杞王和鄱阳王都能闻到一点味儿一一这分明是天后她当著这么多人的面,有意无意地逼武安,让他同意加封这些武氏子弟的官爵,巩固整个武氏在朝堂上的势力。
喷,怪就怪在,这种招数一般是小辈逼长辈的,反正血浓於水,小儿辈有进取心还真不算坏事什么时候就变成长辈拿来施压小辈的手段了
这么多亲戚家人看著呢,你难道能不给长辈面子
大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