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哭腔的,破碎的声音,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在他怀里反覆呢喃:“您终於来了.......我就知道您会来.......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我怕您不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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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莱曼被这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搞得手足无措,他刚刚冷静的指挥一场血腥的遭遇战,能面不改色的让部下砍下敌人的头颅,此刻却不知道如何安抚一个在怀中哭泣的女人。
他只好抬起自己的手,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轻轻放在她的头顶,抚摸著她柔顺的长髮。
“我不会拋弃你。”他的声音比平时放缓了许多,试图让其听起来更温柔一些“我曾向你许下誓言。”
他的目光落在她赤裸的双脚上,那双本该养尊处优的玉足,此刻沾满了泥土和草屑甚至伤痕,
在微凉的空气中冻得有些通红。
苏莱曼皱了皱眉,轻嘆一声,不再多想,手臂一揽,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膝弯,直接一个横抱,
將她稳稳的抱了起来,罗娜夫人发出一声惊呼,下意识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將她安置在自己战马的身上,然后牵著韁绳,掉转马头,向士兵们下达命令:“进城。”
於是,在深谷城所有守卫,侍女,以及苏莱曼魔下数百名士兵复杂而精彩的目光注视下,他们的领主大人,牵著战马,马上坐著一位赤脚的贵妇人,缓缓走进了城堡。
只有老尼肯爵士,站在台阶上,看著这不成体统的一幕,一张老脸皱得像颗核桃。
一个尚未婚配的年轻领主,一个新寡的贵族夫人,在大庭广眾之下如此亲密,这要是传出去,
可如何是好,那位贵族还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自己的少爷。
可他又想到,自家少爷让他的河边淤泥地上的小家族,走到今天这从未有过的地步,自己这个老僕人,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呢,他只能重重的嘆了口气,转身去安排军队的驻扎事宜。
苏莱曼將罗娜夫人一路抱回她的臥室,又了整整半日安抚她,直到她哭累了,情绪渐渐平復,沉沉睡去,他为她盖好被子,才从床榻之上起身离开,来到城堡的大厅。
老尼肯和托曼早已等候在那里。
苏莱曼走上前,紧紧握住这位自己见到的第一个,也是最忠心耿耿,任劳任怨老人的手,仔细端详著他的气色:“老尼肯........
“怎么样,还好吗”
老尼肯眼眶一热,连连点头:“托老爷的福,一切都好。”
简单的寒暄过后,苏莱曼的面容恢復了惯常的冷静。
他转向托曼,下达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的命令:“托曼,立刻组织人手,將罗娜夫人,
以及这座城堡里所有值钱的財物,粮食,所有东西,全部打包,转移到狮穴去。”
老尼肯瞪大眼晴,还是选择了开口:“老爷......这只怕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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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什么名义捲走另一个家族的財產,这算什么,传出去肯定遭人非议,如果是背后做,他绝对不会有一句反对的声音,但现在军队进城武力控制城堡,与女主人大庭广眾之下暖味,还不知道外面会怎么传说呢。
苏莱曼的声音不可置疑:“战爭很有可能,马上就要全面爆发了,我不可能分兵来保护这座城堡,它对我而言就是个累赘。”
他顿了顿,补充道:“至於夫人的意见,我.......已经和她谈过,她没有意见。”
老尼肯还想说什么,却被苏莱曼这一句堵得哑口无言,他知道,一旦罗娜夫人自己同意,他就再也没有反对的立场,本应当劝少爷为自已的名声考虑,如果未来想要家族更加强大,就必须娶一个实力强大家族的女人。
深思熟虑之后,他还是选择忧心的开口,做著最后的努力:“老爷,您毕竟尚未婚配,而罗娜夫人是位贵族遗,您就这么把她接到您的领地,安置在您的城堡里,外人会如何议论”
苏莱曼沉默了片刻,他觉得老尼肯说的確实是忠心诚恳之言,但他现在也不能拋下这个女人不管。
他来回步,似乎在思考一个合適的措辞,大厅里一片寂静,只有壁炉里的火焰在啪作响。
许久,他停下脚步,终於开口,声音清晰而果断:“那这样如何”
“就对外宣称。”
“罗娜夫人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