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不过连钱都不要的好兄弟,打著灯笼都难找,他还是走上前,讚许的拍了拍派崔克的肩膀。
他的声音是如此温和:“你和你的父亲一样勇敢,派崔克。”
“你和你的士兵,跟隨我的前军,你们將是我的利剑。”
派崔克激动地挺起胸膛,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而对於其他那些心怀鬼胎,满脸写著我不愿意的部队,苏莱曼的安排一视同仁。
那些被点到名的领队们面面相,心中叫苦不迭,前军接敌保护侧翼防止包抄说得好听,这不就是把他们放在最危险,最容易被衝垮的位置充当炮灰,保卫他自己的军队吗.....:
可他们看著苏莱曼那双深邃的眼睛,看著他身后那些沉默而精悍的士兵,竟没有一个人敢开口反对。
號角声响彻云霄,戴丁斯城的吊桥缓缓放下,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这支號称近三千人的“联军”,其实连两千人都没有的军队,开始集结,浩浩荡荡的开出了戴丁斯城。
苏莱曼一马当先,他身后的黑狮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城墙上的罗丝琳夫人看著苏莱曼鹤立鸡群的这支军容严整的军队,看著那面飘扬的黑狮旗,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领民苦领內四散劫掠的铁种久矣,城內的民眾和守军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然而,大军出城后,並没有像眾人想像的那样,气势汹汹的去寻找铁民作战。
大军向东行进了大约十里,在一处地势开阔,背靠山丘的平原上,苏莱曼勒住了战马。
他的声音清晰的传遍全军:“传令!”
“全军就地扎营!修建防御工事!”
这个命令让所有人,除了苏莱曼的核心团队,全都摸不著头脑。
“啊”
“什么”
“就地扎营”
派崔克.莫里森策马来到苏莱曼身边,不解的问:“大人,我们不继续前进了吗铁种就在前面不远!”
苏莱曼指了指远处地平线上升起的几缕黑烟,那是被劫掠的村庄留下的痕跡:“不,我们的任务迫使对方离开。”
於是,一幕奇异的景象出现了,苏莱曼的军队,就在一个与铁民保持著绝对安全距离的山坡上,建立起了一座井然有序的营地,砍伐树木,挖掘壕沟,竖起鹿角,仿佛准备在此地长期驻扎。
只有骑兵们被派出去,在远处监视铁民的动向,但绝不靠近,更不主动发起任何攻击,营地的领主代表们,虽然糊涂了,但他们庆幸著苏莱曼大人的明智,和多余自己的铁种作战,他们认为这与送死无异。
苏莱曼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他在等消息,一个让人绝望却对自己可能更好的消息。
他站在山坡上,看著远方铁民零散的营火,心中冷静的盘算著,所有的粮草都由戴斯丁城供应,罗丝琳夫人为了这份希望,正源源不断的把粮食和物资运来。
可以在这里吃白饭,什么都不用干,就能向封君和七国们展示自己的忠诚和担当,这样一来,
不仅能为自己的领地节省下宝贵的战爭资源,还能慢慢等待局势的变化。
在这支铁种没有被消灭之前,没有人可以將自己抽调走,或者说,没人敢將他抽调走,他这支军容严整,时刻保持著战备姿態的大军,就像一头盘踞在山上的雄狮,用它的存在本身,威著山下的豺狼。
让名义上有三千多人的铁种,不敢轻易四散劫掠河间地的大人们,成功保卫了他们的財產。
此刻铁民的营地里,气氛压抑而烦躁,罗德里克.葛雷乔伊这个酒鬼,连最爱的酒杯都一下子摔在地上,酒水四溅。
斥候带回了连续三天一成不变的情报,那支黑狮子的军队,伐木挖沟,营地修得跟个小堡垒一样,就是不进攻。
他站起身,恼怒的看著远处山坡上那面醒目的黑狮旗,感觉像有一只苍蝇在耳边喻嗡作响,打不著,赶不走。
那支军队就像一根钉子,死死的楔在了他的身边。
最关键的是对方军阵严明,纪律森严,人数比自己这边真的铁种战士还要多,那个山坡易守难攻,主动进攻,就算能贏,也必然是场惨胜,铁民可没有那么多条命可以消耗在攻坚战上。
不进攻对方就像一柄悬在头顶的剑,让他们无法再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得分散成小队去四处劫掠,本来人数就少,一旦分散,就可能被对方的优势兵力逐个吃掉。
“哈德温!”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