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子一句话不说,就是不吃不喝。”
“带我去看看。”苏莱曼的目光从城外的黑暗中收回。
关押马伦.葛雷乔伊的地方只是一个粗糙的木笼子,马伦.葛雷乔伊就蜷缩在里面,像一头被困的野兽,听到脚步声,他猛的抬起头,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瞪著走进来的苏莱曼。
他的声沙哑而虚弱,却充满了怨毒:“我不会配合你们的!”
“我寧愿去死!”
旁边一名看守的戴丁斯家族骑士见他对苏莱曼大人如此无礼,猛的一脚踹在笼子上发出眶当一声巨响。
正要开口叫骂,苏莱曼挥了挥手,制止了骑士,並示意退下,骑士立刻恭敬的行了一礼,退出了房间,並带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苏莱曼和笼中的马伦.葛雷乔伊。
苏莱曼缓步走到笼子前,蹲下身,隔著木栏与马伦.葛雷乔伊对视,他指了指马伦.葛雷乔伊的嘴:
“想死很容易。”
“咬断自己的舌头,很快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简单,有效。”
马伦.葛雷乔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下意识的用牙齿咬住舌尖,却在感到剧痛的瞬间鬆开了,他试了几次,冷汗从额头渗出,最终还是没能下定决心。
苏莱曼的语平淡得像在陈述个事实:“你做不到。”
“因为你的內深处,根本不想死。”
马伦.葛雷乔伊嘶吼著,仿佛要用声音来掩盖自己的懦弱:
“我绝不会配合你们的!”
苏莱曼没有说话,席地而坐,与笼中的马伦处於平视的角度。
他开口了,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不是在为我们做事,马伦。“
“你是在为自己选择自己的未来人生。”
马伦.葛雷乔伊发出声悽厉的冷笑:“我的人生”
“你不是很了解我的父亲吗你不是知道我的人生从被俘虏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彻底毁掉了吗还选什么“
苏莱曼的声音如此之轻,如此之低,仿佛恶魔的低语:”正因为被毁掉了,所以你才要做出选择。”
“在铁种的世界里,你已经死了,铁群岛之王的王座,永远不可能再属於一个被俘和骗杀族人的葛雷乔伊。”
铁群岛之王的王位,永远不可能再属於一个被俘的葛雷乔伊,这句话击中了马伦.葛雷乔伊最脆弱的地方,投降和骗杀族人,他在铁群岛已经没有生存空间了,甚至说,他再也不能回铁群岛了。
他眼中的焰瞬间黯淡下去,只剩下绝望的灰烬:“既然如此,还选什么!!!”
苏莱曼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带著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选不再可能的铁群岛之王,或者.”,他顿了一下,清晰的吐出几个字。
“铁群岛总督。”
马伦.葛雷乔伊愣住了,脸上的绝望凝固成错愕:“什么......什么意思”
苏莱曼缓缓开口:“你的父亲,巴隆.葛雷乔伊,他的败亡已经可以数著日子了。”
马伦.葛雷乔伊激动的打断他:“胡说!!!”
“我的父亲烧毁了兰尼斯特舰队!他征服了河间地!”
苏莱曼脸上浮现出一抹近乎怜悯的微笑:“是吗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在我的笼子里呢年轻人”
马伦.葛雷乔伊被问得哑口无言,苏莱曼则继续开口:
“你作为他的儿子,应该知道他的战略。”
“他进攻河间地,是认为这里软弱的河间诸侯会望风而降,然后寄希望於七大王国的其他势力,比如多恩和河湾地,会因为宿怨而起兵响应,对吗“
马伦.葛雷乔伊的身体开始轻微颤抖,苏莱曼说的每一个字,都和他父亲在派克城起兵会议上说的一模一样。
苏莱曼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
“但现实是什么”
“河间地没有投降,反而抵抗得异常坚决,甚至就连与拜拉席恩宿怨的保王党东河间诸侯也没有人响应,多恩,河湾地也没有起兵,七国团结得像一块铁板。“
“为了逼降河间地,他不得不围困奔流城,分兵围困河间地的各诸侯城堡。”
“他现在又想攻下欒河城,堵住隨时可能到来的北军南下的道路,结果现在在城下陷入苦战,诸事不顺。“
“铁群岛兵力不,补给困难,外交一塌糊涂,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