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拔出匕首,用尽全力捅向面前的敌人。
许多人並非死於刀剑,而是在人群的挤压中窒息而亡,甚至由於密集程度,导致死去多时无法倒下,依旧挤压站姿,而受伤倒地的人,会立刻被后面涌上的人潮踩成模糊的肉泥。
鲜血染红了石桥,匯成一股股溪流,滴滴答答的流入三叉戟河,將碧绿的河水染成深红色。
后方的农夫们,看到前方士兵们的英勇,胆气也壮了起来,他们看不清最前方的惨烈,只看到自己人死战不退和人挤人,其他什么也看不到,加上两枚金龙的诱惑在脑中盘旋,也开始拼命向前挤压。
这股力量从后方传来,让挤到前方的士兵和动员农夫们无路可退,只能死战。
远处的山坡上,苏莱曼冷静的观察著这一切。
他身后的近三百名骑兵和五百名武装农夫,厉兵秣马,跃跃欲试的等待著命令。
罗索兴奋难耐,凑上前开口:“苏莱曼大人,是不是该我们上了!”
苏莱曼只是摇了摇头:“还没到时候。”
他看著铁民们一次又一次的勇猛向前发起挤压式衝锋,又一次又一次的被顶回来,战线回稳,绞肉挤压消耗,嘴里轻轻念著。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他在等待,等待这场无休止的消耗战,用时间和人命磨掉铁种的锐气和体力。
时间一点点过去,战局依旧胶著,葛欧得.古柏勒开始变得焦躁不安。
他已经投入了近四千人,伤亡惨重,却只是和对方打成了纯粹的阵线挤压式消耗,铁种引以为傲的个人武勇和搏杀能力,在这样拥挤的战场上根本无法发挥。
哪怕胜了又怎么样,和河间地人哪怕打成相同战损比的伤亡,也相当於铁种的惨败。
他不断的回头,望向河间地军队侧后方的方向,心中不断的咆哮。
“罗德里克!罗德里克怎么还没来!”
“那个该死的傢伙!跑到哪里去了!”
葛欧得.古柏勒看著桥上渐渐显出疲態的铁种战士们,没有一开始的向前挤压的態势,松松垮垮的试图挤出喘气休息的空气,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不能再等了:“所有人!都压上去!”
最后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罗德里克.葛雷乔伊的身上,他怒吼著,指挥著剩下的一千名铁种也压了过去。
苏莱曼知道,时机到了,桥上的铁民战斗势头明显减弱,第二线的铁种战士不再拼命向前挤压,而是试图占据鬆散的空间喘息休息,第三线衝锋部队的脚步也出现了迟疑。
他缓缓拔出了腰间的夜临,瓦雷利亚钢剑在阳光下闪烁著致命的幽光,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
將剑向前一指。
葛欧得.古柏勒焦急的望向河对岸河间地人的侧翼,期盼著罗德里克.葛雷乔伊士兵出现,一声嘹亮,悠长的號角声,震撤云霄,却是从他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向响了起来。
“呜!!!!“
后面!!!
该死!!那声音来自他的正后方!!!
葛欧得.古柏勒猛的回头,瞳孔瞬间收缩到了极致。
他看到了令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在他们后方的平原上,一支庞大的军队正在向他们冲奔而来。
最前方,是三百名身披重甲,手持骑枪的河间地骑士,他们排成了紧密的楔形衝锋阵,飞驰而来。
楔形骑阵的最前端,一个年轻的骑士用长枪高高挑著一颗头颅。
那颗头颅怒目圆睁,正是巴隆.葛雷乔伊之子,罗德里克.葛雷乔伊。
骑士们的后方的后方,是近五百名穿著铁民盔甲,手持各式武器的武装农夫o
他们跟在骑士老爷身后,勇气倍增,两腿飞奔,勇往向前,发出了野兽般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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