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纳闷的问道。
而李敢左右看了看,确认附近无人,这才压低声音道:“少爷,方才老奴去处理那学子争执时,发现些不妥之处,因晋王殿下在场,不便细说。”
李北玄闻言,眉头微蹙:“哦?什么不妥?”
“老奴觉着……咱们这蓝田书院里,怕是……有些不该有的小圈子冒头了。”
“小圈子?”
李北玄一听小圈子三个字,眉头顿时蹙得更紧了些。
他并非不通世故。
对他而言,人与人之间因地域,师承,志趣相投而形成亲近关系,实属常态。
在书院里,同院学子走得近些,同乡之间多些照应,甚至因某些共同课题,或兴趣聚在一起讨论,这些都无可厚非。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还能促进学术交流。
但李敢特意避开赢高治,单独向他回禀。
显然,指的不是这种良性的,自然形成的小团体。
“敢叔儿,仔细说说,你发现了什么?”
李北玄神色严肃起来,示意李敢边走边说。
而李敢则压低声音,条理清晰地回禀道:“少爷,方才那两位争执的学子,一位来自农学院,一位来自格物院。”
“而老奴前去劝解时,发现围观的学子中,隐隐分成了两拨人,各自声援一方。这本身倒也没什么,年轻人意气用事。”
“但老奴留意到,那农学院的学子被同伴拉走时,有人低声抱怨了一句他们格物院的,仗着殿下和郡公看重,越来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而格物院那边也有人反唇相讥,说什么……泥腿子懂什么精巧之道。”
说到这里,李敢顿了顿。
看向李北玄,忧虑道:“少爷,若只是寻常口角,说出这等话或许是一时气愤。但老奴近来在书院走动,隐约感觉,类似这种的争论,似乎……不止这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