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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令正先是肯定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语气变得痛心疾首,“然,老臣听闻,此次出使,公主与那李大人在楚国行事……颇为孟浪。又是倒卖丹药,又是签订什么商业契约,甚至还……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商贾讨价还价。这……这成何体统啊!”
他顿了顿,手中的笏板重重的敲击着地面,发出笃笃的声响,“皇室乃天下表率,岂可沾染铜臭之气?这种唯利是图的行径,虽获利颇丰,却丢了天家的颜面!若是让天下百姓效仿,岂不是要人心不古,礼乐崩坏?”
“孔大人言之有理啊!”
“是啊,陛下,重利轻义,非圣人教化之道。”
随着孔令正开口,身后一大群自诩“清流”的官员纷纷附和,一个个义愤填膺,仿佛赢丽质带回来的不是救命的银子,而是什么脏东西。
李北玄心中冷笑。
这帮老顽固,平日里不想着怎么富国强兵,一到分果子的时候,就跳出来讲道德、讲礼仪。也不看看这满朝文武的俸禄,要是没这笔钱,下个月都得喝西北风!
他下意识的看向赢高治。
只见这位晋王殿下正一脸无辜的站在一旁,似乎也没想到自己的夸赞会引来这样的非议,甚至还露出一副“我想帮皇姐说话但又插不上嘴”的焦急模样。
演,接着演。
李北玄心中跟明镜似的。
赢高治这招“借刀杀人”玩得溜啊。他先把你捧上天,引起清流的警惕,然后再由这帮老夫子出面打压。他自己则片叶不沾身,依旧是那个兄友弟恭的好弟弟。
“孔大人此言差矣。”
李北玄上前一步,不卑不亢的开口道,“古人云,仓廪实而知礼节。如今大武国库空虚,边关将士连冬衣都凑不齐,若是连饭都吃不饱,还谈什么礼义廉耻?微臣以为,能为君分忧,为百姓谋利,便是最大的体统!”
“你……你这是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