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内便会落地。”
“李渊父子想扶傀儡登基,臣便让他们的大典,变成一场自掘坟墓的闹剧。”
朝会散去时,雨雾仍未停歇。
李元芳快步跟在裴元峥身后,低声禀报:“大帅,方才末将已经下令,召回七营都统。”
裴元峥脚步未停,玄色靴底踏过殿外的青石板,溅起细微的水花。
“做的不错,若是能赶回来的,就让他们今夜都来大帅府,我们细细商讨。”
“末将明白。”
李元芳躬身应道,转身快步离去,玄色身影很快消失在雨雾中。
……
洛阳的雨到了夜里愈发绵密,将裴元峥的大帅府裹在一片湿冷的雾色中。
府内偏厅却烛火通明,八支牛油巨烛在铜制烛台上燃得正旺,把墙上悬挂的《长安舆图》映得纤毫毕现 。
从朱雀大街到宫城承天门,从城外十里坡到河东官道。
每一处关键节点都用朱砂圈注,旁边密密麻麻标注着小字,是鸽营潜伏长安传回的最新动静。
裴元峥已换下朝服,身着玄色窄袖劲装,腰间系着玉带,正站在舆图前,指尖在舆图的标记上轻轻点着。
陈平、狄仁杰坐在左侧的楠木椅上,前者捧着一卷《长安旧臣名录》,后者握着一支狼毫,不时在纸上勾画。
李元芳立在偏厅门口,玄色披风上的水珠还未干透。
“吱呀” 一声,书房门被推开,带着一身寒气的萧斩率先踏入。
他是蟒营副都统,身材颀长,玄色劲装上绣着暗金色蟒纹。
他双手抱拳,声音冷硬如铁。
“末将萧斩,代蟒营都统卫沧澜向大帅复命 。”
“都统率主力在边境监视突厥,听闻召回令已星夜往回赶,预计三日后抵达,特命末将先带蟒营听候调遣。”
裴元峥抬眼看向他,点头道:“边境防务要紧,卫沧澜不必急于赶回,你暂代蟒营事务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