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缠著一圈鯊鱼皮,摸上去有颗粒粗糙感,如此一来不会因为沾染鲜血而打滑。
此外,槊杆尾部为了配种,还镶有一枚虎头铜樽。
显然,这杆马槊属於槊中精品,价值在千贯以上,寻常將领绝计用不起。
练槊是枯燥,且乏味的。
但刘靖很清楚,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个道理。
一板一眼的不断出槊,收槊。
日头渐渐高升,温度也陡然升高,汗水早已將他赤裸的上半身淋湿,顺著肌肉之间的沟壑向下流淌,在烈日照耀下,如同涂抹了一层油脂。
一个时辰结束后,刘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將马槊立於地上。
“夫君,累了吧。”
钱卿卿软糯地声音在身后响起。
款款走到刘靖身边,拿起汗巾擦拭他脸颊上的汗水。
看著自家夫君那精壮的身子,一股阳刚之气扑面而来,熏得她双腿微微发软。
儘管昨夜已经欣赏过,可此刻再看,心头依旧止不住地涌出一股羞意。
“不必擦了,稍后在井边冲洗一番就是了。”
刘靖握住她的小手,轻笑道:“不是让你多睡一会儿么,怎地这般快就起了”
钱卿卿很喜欢这种亲昵,也不把手抽回来,一双勾人的狐狸眼静静看著自家夫君:“不早了夫君,已入了辰时,再睡成什么样子。”
自家夫君这张脸,真真是怎么都看不够。
不论男女,当还未相熟之时,首先吸引对方的一定是顏值。
这无可厚非。
男人喜欢美女,女人同样喜爱美好的事物。
別扯什么內在美,你他娘的连对方姓甚名谁都不晓得,能看出屁的內在美。
好歹相识个一年半载,才能谈所谓的內在美,在此之前,对方吸引你的,要么是脸蛋,要么是身材,要么是气质,总之都是外在。
刘靖拍拍她的小手:“你身子不便,好好歇著吧,回头让四娘给你燉只鸡补一补。”
“嗯。”
钱卿卿娇羞的应了一声。
一路来到井边,刘靖三两下拎了一桶水,隨后当头淋下。
简单冲洗一番,换上一套青色圆领衫,与钱卿卿一起来到前厅用早饭。
一连三大碗米粥下肚,刘靖放下碗,似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你五叔尚在绩溪,若閒来无事,可寻他说说话。”
钱卿卿摇摇头:“五叔性子淡泊,喜爱游山玩水,四处採风,难得来一趟歙州,我还是不打扰他了。”
钱鏐子嗣太多,连他这个父亲都记不全子女,更遑论钱鏵这个叔伯了。
因而钱卿卿与钱鏵关係並不亲厚,以往只有在年节之时的宴会上见一面,平日里无甚交际。
昨日七月初七,乃是她的大婚之日,五叔却从头到尾都没露过面,由此也能看出一二。
不过夫君的关心,让她心头一暖,柔柔地道:“夫君且去忙,不必担心我。”
“好。”
刘靖点点头,起身离去。
出了后宅,许龟立即迎上前:“见过刺史。”
今日,是他当值护卫刘靖。
毕竟牙兵五百人,况且刘靖又不远行,最多去一趟翬岭,出行总不能全带著,因而轮换著当值,一支二十人的小队足够了。
“先去军营。”
刘靖交代一声。
待出了牙城,一名牙兵早已將紫锥牵来。
跨上紫锥马,刘靖双腿轻夹马肚,紫锥立即迈开四蹄,沿著街道朝城外小跑。
陶雅撤军已经有些日子了,绩溪城也解除了军管。
县城之內,稍稍恢復了几分往日的热闹。
坊市中,已有不少商铺开始做生意,街道之上也开始出现零星的小贩,不少百姓走出坊市,开始做工赚钱。
毕竟,总要吃饭的嘛。
军营就在城外五里处,陶雅大军的旧址上,比较简陋。
只是临时居住,没必要弄那么好,过几日,这些士兵会隨他一起回歙县郡。
一路来到军营,检阅了一番士兵操练,又与柴根儿等人交谈一番后,刘靖便打马回到绩溪县城。
前段时间由於刚刚整军完毕,不管是牙兵,还是风、林二军,他都需要亲自盯著,几乎吃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