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庄杰兴奋地道了声谢。
这一刻,他只觉刘叔比自己亲爹还亲。
如今一匹河曲马可不便宜,关键还不好买。
庄杰喜欢骏马,就跟后世小年轻喜欢跑车一样。
谁不想在十六七岁的年纪,开上一辆法拉利呢。
“你呢”
刘靖又看向余丰年。
余丰年罕见的露出羞涩神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俺……俺想要个婆娘。”
刘靖顿时乐了,笑道:“可有心仪的小娘子”
“没有。”
余丰年摇摇头,说道:“俺家三代单传,不能在俺这里断了香火。刘叔您帮俺把把关,俺不在乎模样,只要人勤快些,屁股大些就成。对了,最好年纪再比俺大上一些”
庄杰一脸怪异地看著他:“你竟喜欢年纪大的”
余丰年撇撇嘴,鄙夷道:“你懂个甚,俺耶耶以前说过,年纪大的会疼人,回到家中给你伺候的舒舒坦坦,若是娶个小的还得时时哄,不够烦的。”
“还有这般说道”庄杰一惊。
余丰年得意道:“那当然。”
看著两个新兵蛋子在自己跟前討论女儿,刘靖心下只觉好笑,应道:“行,待回了郡城,我帮你留意著。”
余丰年欣喜道:“多谢刘叔。”
刘靖叮嘱道:“给你二人的赏钱別乱,往后娶妻生子,顶门立户,样样都要钱,须知钱到用时方恨少。”
“俺们省的。”
感受到刘靖的一片苦心,两人齐齐点头。
“去吧。”
刘靖摆摆手。
“刘叔俺们先走了。”
目送两人离去,刘靖又去慰问了一番赶来的逃户们。
“监镇。”
“见过监镇。”
“……”
见到刘靖前来,一百余逃户纷纷出声,看向他的目光中除了敬畏之外,还有浓烈的感激。
因为刘靖没有放弃他们,甘愿费这么大劲儿,也要把他们带来歙州。
如此举动,让这些逃户心中如何不感动。
刘靖心知,经过这一遭,这些逃户將会对他死心塌地。
而之所以不惜耗费粮食养著他们,並將他们带来歙州,自然是有其用处。
其中一部分,原本烧制了大半年的石灰窑,做了大半年的煤球,属於熟工,以他们为骨干,在极短的时间內就能將蜂窝煤生意重新支起来。
而余下的人,则可以安置在深山之中,製造火药。
光靠妙夙一个小道童,能造多少火药
几个月下来,才造了五百多斤。
五百多斤够干啥
当大炮的催发火药都打不了多少发。
想要大规模批量生產,水流线模式少不了,同时也需要大量的人工。
而这些逃户,就是最好的人选。
他们是外来者,如水上浮萍,无依无靠,唯一的依靠只有刘靖,更容易拿捏掌控。
最起码,他们比刘靖从歙州当地招的人要靠谱许多。
当然,製造火药是个危险的活计,刘靖也不是黑心资本家,不会亏待他们,好吃好喝供著,让他们衣食无忧。
慰问了一番后,刘靖重新回到公廨。
刚在公舍坐下,就见胡敏兴冲冲地快步走了进来。
一进门,胡敏便兴奋地稟报导:“刺史英明神武,神机妙算,下官按照刺史交代的,让私盐贩子与下山的逃户去游说,果真效果拔群,短短几日时间,便有千余逃户下山。”
闻言,刘靖招呼道:“且坐,喝杯凉茶去去暑气。”
如今时值七月中旬,正是最热的时候。
胡敏显然才从附近乡村回来,满头大汗,圆领袍衫都被汗水淋湿,前胸与后背都紧紧贴在身上。
“多谢刺史。”
胡敏也不矫情,端起茶盏便一饮而尽。
砸吧砸吧嘴,他说道:“刺史可否再来一杯”
“呵呵,茶水管够。”
刘靖拎起茶壶,又为他斟了一杯。
胡敏確实渴坏了,再度一饮而尽后,长出一口浊气,评价道:“不曾想这冲茶看似简陋,却別有一番风味,尤其是放凉之后,格外解暑,比之各类饮子都不差分毫,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