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老刘家的酒宴,不是那么好吃的(2 / 3)

秣马残唐 佚名 2580 字 5天前

有外人在时,她还是很给师傅面子的。

“孺子可教也。”

杜道长抚须轻笑。

一旁两名丫鬟神態愈发恭敬了,轻声道:“奴婢二人今后侍候仙长左右,仙长有事儘管吩咐。”

杜道长面色为难道:“贫道一介方外之人,何须甚么婢女。罢了罢了,终归是刺史的一片心意,贫道也不好推辞,你二人且留下吧。”

“是。”

两名丫鬟屈膝一礼。

就在这时,一名婢女快步走来,柔声道:“杜道长,刺史在前厅设宴,邀您赴宴。”

杜道长答道:“你且稍待,贫道换身衣裳便来。”

今日赶来一天的路,哪怕待在马车里,都被闷出一身臭汗,浑身上下泛著一股酸臭味,如此仪態如何能赴宴

在两名丫鬟的伺候下简单洗漱了一番,换上一身乾净的道袍后,杜道长朝著隔壁屋子叮嘱一声:“乖徒儿,你且好好歇息,为师去去就回。”

说罢,他踱著四方步,前去赴宴了。

“哼!设宴也不叫上我。”

屋子里,妙夙噘著嘴轻哼一声,生起了闷气。

她倒不是气师傅,而是气刘刺史设宴也不叫上自己。

虽然平日里表现的像个小大人,可说到底还是个小女生,有时会有些幼稚的想法,比如此刻,只觉得不够受重视,心里酸酸的。

……

在婢女的带领下,杜道长一路来到前厅。

宽大的罗汉床上,刘靖坐在主位上,左手边坐著一名老者,杜道长只觉有些眼熟。

右手边则空著,似是为他而留。

下首依次是吴鹤年、张贺、施怀德等人。

显然,今夜刘靖设宴款待的是文官一系,並无武人在场。

刘靖招呼道:“杜道长来了,且入坐。”

“贫道来迟一步,还请刺史恕罪。”

杜道长告了声罪,旋即脱下鞋子,来到刘靖右手边坐下。

刚落座,就听对面的老者轻咦一声:“圣宾兄”

杜道长已经许久没有听到有人称呼自己的表字了,不由一愣,盯著对面的胡三公看了好一会儿,有些不確定地唤道:“濯泉兄”

胡三公哈哈一笑:“哈哈,果然是你。”

杜道长惊喜道:“你我有近二十载未见,方才贫道就觉得眼熟,却不敢贸然相认。”

刘靖好奇道:“三公与杜道长相识”

“自然相识。”

胡三公兴致很高,解释道:“僖宗时,圣宾兄便已闻名天下,圣上召其入京,赐紫衣,任麟德殿文章应制。下官当时在翰林院任待詔,时常见面,一来二去也就相熟了。”

所谓应制,也是文散官。

说通俗点,就是皇帝的陪玩,每逢皇帝宴饮之时,会召各殿应制前来,一同饮乐,期间应制们也会应皇帝的要求,或赋诗,或写文章,或画丹青。

切莫觉得掉价,多少官员想当应制都无门路,这可是天子近臣,是能够一步登天的。

“些许虚名而已。”

杜道长谦虚地摆摆手。

胡三公疑惑道:“说来当年黄巢、王仙芝叛乱,圣宾兄隨僖宗避难於蜀中,后听闻圣宾兄得王建看中,留在蜀中,怎地会来歙州”

瞧瞧,这就是近臣,皇帝逃难都带著。

杜道长缓缓说道:“王建確实许以高官厚禄,不过贫道观此人不过附庸风雅之辈,彼时蜀中未稳,便沉迷享乐,对下横徵暴敛,非长久之相。所以在蜀中待了一年有余,贫道便辞官云游,后来落脚在润州,从而结识了刘刺史。”

胡三公面露恍然:“原来如此。”

刘靖笑道:“他乡遇故知,乃人生四大喜之一,当饮一杯。”

“共饮!”

眾人纷纷举杯。

一杯酒下肚,张贺好奇道:“敢问刺史,却不知这其他三喜是何”

见胡三公等人也面带好奇,刘靖这才想起来,《神童诗四喜》似是北宋年间所作。

念及此处,他答道:“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烛夜,金榜题名时,此为人生四大喜,诸位以为如何”

吴鹤年笑道:“哈哈,的確是人生四大喜。”

酒过三巡,气氛变得热烈起来,眾人玩起了投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