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著龙涎香与女子体香混合的靡靡气息。
只是如今,这份奢华却透著一股腐朽的死气。
凤床之上,刚刚经歷了一场云雨的何太后,面色潮红未褪,气息微喘。
她如同一株攀附巨树的藤萝,无力地依偎在朱温强壮如铁的胸膛上,那古铜色的肌肤上,还残留著她指甲划过的曖昧红痕。
她眼神空洞,望著那绣著金凤的床幔,心中充满了屈辱与绝望交织的麻木。
朱温一只手把玩著她柔顺的髮丝,另一只手则肆无忌惮地在她丰腴滑腻的身体上游走,眼中满是征服的快意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倦。
对於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前朝太后,他早已没有了最初的新鲜感,剩下的,更多是一种对皇权象徵的蹂躪与占有。
何太后犹豫再三,终於鼓起勇气,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小心翼翼地开口。
“魏王……”
她的声音柔媚而脆弱,足以让任何男人心生怜惜。
“如今李唐势微,全赖魏王这等国之柱樑殫精竭虑,呕心沥血,才得以延续至今。”
她先是极尽吹捧,將朱温高高捧起。
“只是……祚儿他年幼顽劣,实在不足以执掌军国大事。”
她口中的祚儿,正是当今天子李柷,此前名唤李祚,继位后才改的名。
提到自己最后一个儿子,她的声音里多了一丝真实的悲戚。
她能感受到朱温的耐心正在耗尽,与其等到他挥起屠刀,不如自己主动献上一切,或许还能为儿子求得一条生路。
何太后顿了顿,感受到朱温放在她腰间的大手微微一顿,动作停了下来,心中猛地一紧,赶忙继续说道:“本宫与祚儿商议过了,有意……有意禪位於魏王。”
说出“禪位”二字时,她的声音几不可闻,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这意味著,她將亲手终结李唐近三百年的国祚。
“只求魏王建元称帝之后,能念在往日情分上,让我母子二人,寻一处僻静之地,安度晚年,本……奴便感激不尽了。”
为了活命,何太后甘愿低伏做小,口称奴,可谓卑微到了极点。
这番话,句句都说到了朱温的心坎里。
美人投怀,江山在侧!
再加上刚刚饜足,朱温只觉得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透著舒泰,豪情万丈。
他哈哈一笑,那笑声粗野而张狂,震得床幔簌簌作响。
他翻身而起,大手用力在何太后丰腴的臀上狠狠拍了一记,发出清脆的响声。
“太后放心!”
他满不在乎地说道:“待本王登基之后,定会封九郎为陈留王,让你母子二人,富贵终老!”
得到了这个承诺,何太后悬著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
她强忍著屈辱与噁心,脸上挤出一丝淒婉而顺从的笑容,再次温顺地伏了下去。
朱温心满意足地离开皇宫,走在冰冷空旷的宫道上,凛冽的寒风吹在脸上,却吹不散他心中的火热。
他回味著何太后方才的温顺与嫵媚,越想越是得意。连她都被自己征服,这天下,还有什么是他朱三得不到的
尤其是年前,那淮南的杨渥小儿,被自己一记虚晃,號称五十万大军南征,就嚇得屁滚尿流,从江西撤兵,更是让他心中的野心与自信,膨胀到了极点。
他感觉自己就是天命所归的真龙,天下诸侯,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
他不想再等了。
什么狗屁加封九锡,什么三辞三让,他一天都不想再等。
他要立刻登基称帝,坐上那至高无上的龙椅,將整个天下,都踩在脚下!
於是,回到梁王府后,朱温甚至来不及换下朝服,便立刻召来了心腹重臣,枢密使蒋玄暉与宰相柳璨。
“本王欲效仿汉魏旧事,登基称帝,你二人以为如何”
朱温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们,语气不容置疑,仿佛不是在商议,而是在下达命令。
蒋玄暉与柳璨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沉。
他们立刻苦口婆心地劝道:“大王,万万不可操之过急啊。改元称帝,乃国之大事,当循序渐进。”
“如今大王已晋魏王,下一步,当加九锡,而后陛下三辞,大王三让,方才受禪。”
“此乃礼制,歷朝歷代皆是如此,如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