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北方,那里有魏城的地气相助,可暂避黑幡吸力。”
黄月英立时调整方位,蜀城玉佩的白光转向东北,与魏城奠基令的土光交织,果然稳住了阵脚。她望着张苞苍白的脸,眼中闪过一丝痛惜:“张校尉,撑住,战后我必为你寻最好的伤药。”
张苞咳出一口血,咧嘴一笑:“夫人放心,俺爹当年在长坂坡七进七出,俺张苞也不是孬种!”说罢,他抓起地上的长矛,再次冲向拾荒者。
魏城方向,曹昂见光网告急,长剑一指:“机甲营,随我出战!”承天阁下方的舱门大开,百余具青铜机甲鱼贯而出,机甲手中的巨弩射出带着烈焰的箭矢,每箭都能洞穿三艘飞舟。乐进驾驶着领头的机甲,怒吼道:“老瓢匹夫,当年你偷袭我魏城粮道,今日正好算账!”
老瓢见状,巨斧指向乐进:“黄口小儿,也敢叫嚣?”一道暗红刃气直取乐进机甲的关节处,那是机甲最脆弱的地方。乐进急忙侧身,刃气擦着机甲飞过,竟将后面一艘魏城飞舟劈成两半,残骸坠入云海,发出沉闷的爆炸声。
“将军,马先生他……”一名亲卫突然指着控制台,只见马钧正偷偷将一枚黑色晶片插入接口,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曹昂心头一凛,正要喝止,却见一道白光闪过,黄月英不知何时已出现在控制台旁,素手如电,按下了旁边的红色按钮。数道电网瞬间落下,将马钧牢牢困住。
“黄月英,你敢!”马钧挣扎着嘶吼,声音因愤怒而扭曲,“曹操名为汉相,实为汉贼!你们蜀吴两家助纣为虐,合该断子绝孙!这核心,该归我汉家正统!”
黄月英眼神冰冷如霜:“马德衡,你可知你这一插,三城百姓都要跟着陪葬?上古内战的血债,难道要让后人再还一次?”她从怀中掏出一枚白玉晶片,贴在控制台上,“此乃‘清淤符’,可化解你植入的病毒。只是你这心思,怕是再也清不掉了。”
曹昂走到电网前,望着马钧狰狞的脸,银甲上的鳞片因紧握的拳头而微微颤动:“德衡,我父待你如何?你要兵器,便赐你百炼精钢;你要人手,便拨你三百工匠。为何要行此叛逆之事?”
马钧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待我如何?他夺了刘家的天下,还想让我马氏后人替他效力?我先祖乃是共工氏的工匠,当年便是被黄帝一脉逼得隐入深山!今日这核心,承载着上古文明的火种,绝不能落入篡汉者之手!”
孔明的声音从玉符中传来,带着一丝悲悯:“德衡,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唯有德者居之。你执念太深,已看不清眼前的路了。”原来,马钧祖上确是上古共工氏的后裔,因与颛顼争帝失败而隐世,他一直以复兴共工氏为己任。
老瓢见马钧被擒,趁机猛攻光球:“小的们,核心能量不稳,正是抢夺的好时机!”拾荒者如潮水般涌向光球,一名拾荒者抓住光球的边缘,刚要用力,便被光球的能量烧成了灰烬,却仍有更多人前仆后继。
蜀城观星台的算珠已有半数碎裂,黄月英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却仍咬牙坚持:“夫君,光网能量只剩三成,再不想办法,就要破了!”
孔明望着光球中渐渐模糊的城池虚影,羽扇轻轻敲击着掌心:“月英,还记得我给你的那枚‘坤元符’吗?”
黄月英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夫君是想……以地脉为盾?”
“正是。”孔明羽扇指向地面,“三城虽浮于空中,根基却与大地相连。引地脉之力入光网,可暂避锋芒。只是这般一来,你我都要耗损十年修为。”
黄月英毫不犹豫地取出那枚土黄色符箓:“为了三城百姓,十年修为算什么?”她将符箓贴在铜盘中央,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三城下方的云海翻腾,大地深处传来一阵轰鸣,无数土黄色光点从地下涌出,汇入光网。光网顿时变得厚重如岩壁,暗红刃气撞在上面,只能留下浅浅的白痕。
老瓢见状,气得哇哇大叫:“耍小聪明!给我烧!”他将巨斧插入飞舟的能量核心,暗红色的火焰立时包裹住飞舟,朝着光网撞去。
“不好!他要同归于尽!”曹昂怒吼着冲向飞舟,长剑上凝聚起土黄色的灵力,与飞舟碰撞在一起。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倒飞出去,撞在青铜柱上,喷出一口鲜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吴城方向突然传来一声长啸,陆逊的声音清越如鹤唳:“曹将军莫慌,陆逊来也!”只见一道碧光从吴城射出,如长鲸吸水般卷住那艘燃烧的飞舟,将其引向远离光球的方向。飞舟在云海中爆炸,碧光却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