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了呀!区区一座小小的新城,居然占据了整个北地足足百分之二十的财富,真不知他有没有想过自己是否能够守得住这份家业呢?”
那位年纪稍长一些的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唉!也就是朱高煦恰巧不在新城啊,否则哪有人胆敢轻易动手呢?如今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一个空当儿,只要有一个人张开嘴巴狠狠地咬上去,其他人就再也按捺不住了。”
然而,站在一旁较为年轻的男子董亭却对此颇不以为意,他撇撇嘴道:“即便如此,那又怎样呢?事已至此,木已成舟,等到朱高煦回来的时候,一切都为时已晚啦。”
年长男子接着说:“要知道,此次事件几乎牵涉到北地所有的世家大族啊!就算朱高煦心中有所不满,那又能怎么样呢?难不成他还能把咱们这些世家统统铲除干净不成?想当初是谁帮助他们打下这大好江山、夺取天下的?又是谁协助他们攻克南朝,立下赫赫战功的?若没有我们这些世家大族的支持与付出,他们岂能有今日之辉煌成就?”
说到此处,这位年长男子不禁挺直了腰板,脸上流露出一丝自豪之色。
董亭听后,嘴角微微上扬,轻蔑地笑道:“哼!朱高煦不过就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罢了,论谋略和手段,他怎能比得上我们这些久经沙场、经验老到之人呢?跟我们斗,他还差得远着呢!”
的确,董亭确实有资格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贬低朱高煦。毕竟,他如今年近四十岁,与朱棣同属一个年龄段;而站在其身旁的关术更是年逾五旬,堪称德高望重。
面对这样两位阅历丰富、世故圆滑的人物,自认为朱高煦这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自然显得稚嫩许多。
关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倘若能够赶在朱高煦归来之前成功占下这座新城,那么朱高煦即便有天大的能耐,恐怕也是对众人无可奈何啊。毕竟所谓法不责众,况且这里面似乎还隐隐有着燕王的身影呢。只是如此一来,咱俩怕是小命难保喽!”
话音未落,关术抬起手朝着陆青叶藏身之处轻轻一指,接着又开口道:“朱高煦那家伙的夫人此刻就在此处,听闻这朱高煦对自家娘子可谓是宠爱有加、呵护备至。试想一下,要是让他知晓他的心肝宝贝儿险些丧命于我等之手,你觉得咱哥俩还能有活路么?”
董亭听后不禁哑然失笑,缓缓地摇了摇头,回应道:“关老您这番话未免有些无趣啦。想当初决定前来之时,咱俩谁不是抱着破釜沉舟、有去无回的念头?只要能把事儿办成,管它付出多大代价!正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
面对生死攸关的局面,关术竟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反而仰头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尽显豁达与洒脱之态:“哈哈哈哈,贤弟所言极是啊!”
其实,关术心里很清楚,自己本就是命不久矣之人,如今有幸得到这样一个报恩的机会,自是义不容辞。
而且更重要的是,经此一役之后,自己的子孙后代便能过上更为优渥的生活。如此想来,就算真的丢了性命,也算得上是死得其所、不枉此生了!
“罢了罢了,依我看呐,咱们还是别磨蹭了,直接动手吧!瞧瞧这火枪,准头实在太差劲啦,折腾到这会儿居然才打死区区两个人而已。”
董亭紧皱着眉头,满脸不悦地又朝战场上扫了一眼,而后迅速收敛住脸上原本挂着的那丝笑容,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沉声道:“事不宜迟,必须得速战速决才行啊,要是再这么拖延下去,新城那边的援兵恐怕很快就要赶到了。”
听到这话,站在一旁的关术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只见他那双原本就狭长的眼睛此刻更是眯成了一条缝,缝隙之中隐约闪烁出一道冷冽的光芒来。
他咬了咬牙,恶狠狠地说道:“行,既然如此,那就由老夫亲自出马吧!今日定要取那陆青叶的性命不可。只要她一死,即便此事与朱棣并无关联,但朱高煦也绝不可能仅仅因为一个女子便与自己的父亲朱棣彻底反目成仇。不过嘛……多多少少总归会产生一些隔阂的。嘿嘿,用我们这些人的命去换取朱高煦和朱棣之间的对立,这笔买卖怎么算都是稳赚不赔的呀!”
言罢,关术大手一挥,高声喊道:“来人啊,把我的战马速速给我拉上来!”
话音刚落,其身后立即有几个人应喏一声,动作麻利地将一匹膘肥体壮、威风凛凛的骏马牵到了关术跟前。
紧接着,关术一个翻身跃上马鞍,抽出腰间的长刀,高高举起,大声吼道:“所有人听令,统统给我上马!谁能杀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