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偷生?我实在是不服气啊!”
傅言书慷慨激昂地说道,他口中的大伯自然便是声名远扬的傅友德了。
听闻此言,在场众多傅家人的面色均是微微一变,流露出一丝异样之色。
尤其是坐在首位的傅让,其脸色更是瞬间阴沉下来,怒喝道:“你有何资格不服?莫要忘了,倘若没有二公子朱高煦出手相助,我傅家恐怕早已家破人亡!我爹他如此行事,不过是在偿还二公子的人情罢了。说起来,倒是二公子不亏欠咱们分毫!”
其实,傅让心里清楚得很,抱有这种想法的绝非只有傅言书一人,在座的许多傅家人心中或多或少都存有类似的念头。
所以,此刻看似是在严厉斥责傅言书,实则是借题发挥,意在敲山震虎,警告在场的所有人不得再有非分之想。否则,日后只怕还会惹出如今天这般的大祸端来。
然而,面对傅让的怒斥,傅言书却是不以为意,反而冷笑一声道:“哼!那只不过是你们对于朱高煦的补偿而已,与我们这些无辜之人又有何干?想当初,咱们傅家在金陵可是呼风唤雨、风光无限的存在,人人敬畏。可就因为你们这群胆大包天的家伙贸然造反,结果害得我们遭受各方势力的联合打压,最终落得个一无所有的凄惨下场!这一切的苦果难道不该由你们来承担吗?逃到这边,你们难道不需要补偿我们家吗?”
听到这话,傅雨兰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瞪大了眼睛,怒视着眼前之人,声音因愤怒而略微颤抖地吼道:“那你可曾认真想过,你们如今能在金陵这般风光无限、享尽荣华富贵,所拥有的这一切究竟是拜谁所赐?难道不是我的爷爷傅友德?他可是堂堂大明颖国公啊!若没有我爷爷当年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立下赫赫战功,哪来今日你们这些人的安稳生活?又何来你们如今在金陵的地位与财富?你们和那些普普通通的民户相比,到底有何不同之处?”
面对傅雨兰的质问,傅言书却丝毫没有感到羞愧或心虚,反而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地反问道:“那又如何?傅友德是你爷爷,更是我大伯!我作为他的侄子,跟着沾点光难道不正常吗?”
这番话彻底让傅雨兰气得笑出了声。她连连点头,冷笑着说道:“好好好,原来竟是如此玩法!当有好处可得时,你们便如饿狼扑食一般,一窝蜂地涌上前去争抢;可一旦无利可图,或是遇到麻烦之事,你们立马翻脸不认人,甚至还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全都是他人对不住你们。哼,你们的脸皮怎会如此之厚?”
此时的傅雨兰已经对这个胡搅蛮缠、不知好歹的人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她实在不愿再与此人多费口舌,因为她深知无论自己说再多,对于这种冥顽不灵之人而言也是徒劳无功。
于是,她面沉似水,冷冷地说道:“是非对错,我已无心再与你争辩。但现如今,你所造成的损失损害的乃是新城的整体利益,无论是谁,只要犯了错,就必须要接受应有的惩罚。”
话音未落,只见傅雨兰右手迅速摸向腰间挎着的长剑剑柄,动作干净利落。随着一阵清脆的金属摩擦声响彻四周,“镪!”的一声,寒光四射的长剑已然被她稳稳抽出。
傅雨兰那张绝美的面庞此刻仿佛被一层寒霜所覆盖,冰冷得让人不敢直视。
她心中非常清楚,如果今天自己不出手亲自解决这件事情,那么她们傅家一直以来积累的良好声誉恐怕将会彻底毁于一旦。
就在这时,沙鹅再一次扑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不可啊,雨兰,求求你饶过我的夫君吧!我们什么都不要了,马上就离开这座新城,永远不再回来。”
此时的沙鹅显得无比凄惨与无助,因为她家人口稀少,她和丈夫傅言书仅仅育有一子名叫傅顶天。而傅顶天呢,膝下也仅有两个年幼的女儿而已。
刚才傅顶天竟然胆大包天地去袭击傅雨兰,毫无疑问已经走上了绝路。倘若连傅言书也遭遇不测失去性命,那她们家中便只剩下四个柔弱无依的女子,这往后的日子该如何度过呀?
见此情形,几位族中的长辈也纷纷站出来替傅言书求情道:“雨兰啊,要不你就网开一面,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毕竟他这次的行为对于新城来说尚未造成无法挽回的严重后果,按道理来说罪不当死啊。这样好不好,就卖叔叔们一个面子,按照咱家的家规来处置此事,狠狠地打他三十大棍,至于他能否挺过去保住这条小命,那就只能听天由命啦!”
至于那剩下的傅顶天,竟然没有一人愿意站出来替他说一句话。要知道,此人可是妄图杀害傅雨兰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