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恐怕不太妥当吧?燕王毕竟是您的父王啊,如此行事岂不是有损您的声望吗?”在古代,人们非常注重天地君亲师的观念,父亲就算有过错,别人可以指责,但儿子却绝对不能,更何况朱高煦这样的重要人物,更应该以身作则,起到表率作用,否则很容易被那些喜欢挑剔的读书人抓住把柄。
朱高煦看着蓝潇潇,脸上露出一丝略带戏谑的笑容。他心里暗自感叹,这个女人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说她聪明吧,她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可要说她笨呢,她在向百姓许诺的时候,居然还知道把他朱高煦也一并带上。
就在这个时候,蓝潇潇突然意识到问题的所在。原来,蓝家世代都是从事海上贸易的商人,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他们,对于生死的界限早已习以为常。因此,像父子相残这样的事情虽然并不常见,但也并非绝无仅有。
由于长期在生死边缘徘徊,蓝家的人对于普通人所重视的亲情往往看得比较淡薄。也正因如此,蓝潇潇在不经意间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此外,还有一个原因让蓝潇潇产生了这样的念头。之前在码头的时候,她曾听到川津官说过,石当竟然当着朱棣的面在北平大闹一场。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朱棣对此竟然一句话也没说,甚至还让石当安然无恙地活着回来了。
当时,蓝潇潇就暗自思忖,燕王所获得的那些功绩,恐怕有一大半都是自己的夫君帮忙取得的。正因为如此,燕王才会如此没有地位,以至于被石当这样一个儿子辈的将领如此轻易地骑到了头上。
既然石当都可以如此肆意妄为地欺负燕王,那么作为朱高煦的妃子,自己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然而,现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蓝潇潇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实在是太过轻率和鲁莽了。石当或许也只是在那个特定的时刻才敢如此狂妄自大,如今朱高煦已经归来,他肯定会狠狠地教训这个以下犯上的将领一番。
而且自己毕竟是小辈,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大家觉得自己不懂礼数、没有规矩。于是,蓝潇潇根本不给朱高煦回话的机会,急忙开口解释道:“夫君啊,您千万别误会,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哦!我只是觉得大家都是燕王的子民,理应受到公平对待,不能让新城的百姓们受了委屈呀!”
说罢,蓝潇潇还可怜巴巴地看向朱高煦,那副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这一番话下来,不仅让朱高煦心中的疑虑烟消云散,就连刚刚说话的那个百姓也开始有些坐立不安了。
因为蓝潇潇的话听起来,就好像是在指责他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似的。可问题是,他又不能直接反驳蓝潇潇,毕竟人家可是朱高煦的夫人啊!
就在这名百姓左右为难之际,他突然灵机一动,赶忙摆手说道:“城主大人,都是小的不好,小的刚才说错话了,真是该死啊!”
朱高煦见状,嘴角依旧挂着那如沐春风般的微笑,摆了摆手说道:“无妨无妨,我知道大家都是为了新城能够发展得更好,所以有时候说话可能会急一些。不管是大家,还是我的夫人,大家的出发点都是好的,都是在为新城的未来着想啊!”
听到朱高煦劝慰的话,原本紧张的百姓们终于松了一口气,纷纷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并对朱高煦的大度赞不绝口。
“夫君,你真好!”蓝潇潇也趁机娇嗔地靠在朱高煦身上,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用自己的身体语言向众人展示着她与朱高煦的亲密关系,同时也在不停地刷着自己的存在感。
朱高煦微笑着拍了拍蓝潇潇的肩膀,然后转头对百姓们说道:“好了,大家先散去吧,本城主一路舟车劳顿,实在有些疲惫,需要先回家歇息片刻。”
然而,尽管朱高煦已经如此表示,百姓们似乎仍然舍不得离开,他们围在朱高煦周围,七嘴八舌地说着一些感激和祝福的话语。
朱高煦见状,无奈地笑了笑,只好再次开口劝慰道:“诸位乡亲,你们的心意本城主都明白,只是我现在真的需要休息,还望大家行个方便。”
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高喊:“应该的,应该的,大家快散去,不要堵住城主的路,耽误了城主休息,到时候可别怪我们大家伙对你不客气!”
这一嗓子犹如当头棒喝,让原本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纷纷让开道路,朱高煦前方的路一下子变得通畅无阻。
毕竟,在这座新城里,朱高煦就是绝对的权威,他的话就如同圣旨一般,没有人敢轻易违背。谁也不愿意背上一个骚扰朱高煦的罪名,成为众人唾弃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