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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煦的神情中流露出一丝担忧,他心里头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任果。任果生性善良,简直就像一张白纸,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她不像陆青叶等其他几个妻妾那般精明,心思通透。任果的性格就是,只要有人稍微对她好一点,她便会毫无保留地对对方掏心掏肺,全心全意地信任。说直白点,在朱高煦看来,这个老婆有时候就是缺根筋,没有什么心眼儿,很容易上当受骗。
傅雨兰乖巧地点点头,她那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她微微侧头,凑近朱高煦,小声地问道:“夫君,依妾身看,你应该不会无聊到仅仅只是把蓝潇潇带来,只为给我们几个取乐吧?是不是还有其余的打算呀?”在傅雨兰眼中,朱高煦向来行事沉稳,考虑周全,绝不会做出如此简单草率的决定。
朱高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赞赏的笑容,他伸出手,在傅雨兰那如羊脂玉般细腻漂亮的脸蛋上轻轻摸了一把,说道:“还是雨兰你聪明啊,一下子就看出夫君我的心思了。”
这时,原本正侧耳倾听的陆青叶也抬起脑袋,她那灵动的双眸中满是好奇,正静静地等待着朱高煦的答案。朱高煦见状,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蓝潇潇啊,可不止能给你们找点乐子,她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就是缓和你们几个之间的矛盾!”
他微微顿了顿,看了看陆青叶和傅雨兰,接着说道:“虽说你们几个平日里相处得关系还不错,彼此之间也算融洽。可毕竟大家都是人嘛,只要是人就难免会有摩擦。你们想想,就算是世间最亲的父母子女,相处久了,都可能会有彼此不满意的地方,更何况是你们几个一同侍奉我的人呢?”
陆青叶微微张了张嘴,两片娇艳的嘴唇刚要吐出话语,就被朱高煦眼疾口快地直接堵了回去:“你们先不用说话,我心里头可清楚着呢,你们都是心地善良的好女人。”他说着,目光温柔地在陆青叶和傅雨兰脸上一一扫过,眼神里满是理解与疼爱。
安抚完陆青叶这一句之后,朱高煦轻轻叹了口气,继续缓缓说道:“我心里明白,你们几个都是心疼我,不想给我添堵,所以平日里就算有些小矛盾、小摩擦,也都想着忍一忍就过去了。可是啊,这矛盾就像雪球,你不去处理它,时间一长,它只会越滚越大,到时候更大的矛盾一旦爆发出来,想要再心平气和地和解,可就难上加难了。”他微微皱眉,眼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仿佛已经预见了那种剑拔弩张的场面。
“所以呢,我思来想去,就想着将蓝潇潇这么个人带过来。你们要是心里头有不高兴、不痛快的时候,就把这股子矛盾劲儿转移到她的身上。反正这蓝潇潇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做的那些事儿也让人不齿,你们也就不用担心欺负她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此话一出,陆青叶和傅雨兰像是被击中了内心深处的隐秘角落,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不得不说,这确实是她们当前实实在在存在的问题。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即便她们从心底里没有争风吃醋的心思,可人与人之间,性格上合不来就是合不来,这是难以避免的。
就拿陆青叶来说,她天生就是个潇洒不羁的性子,行事大大咧咧,平时压根儿不会去注意一些琐碎的小细节。可孙若离却截然不同,她带着轻微的洁癖,对生活中的整洁要求极高。就像陆青叶平时去孙若离家中做客,只是在床上随意坐了一下,弄出了一些褶皱,孙若离就会立刻伸手去抚平,那动作里透露出的在意,让陆青叶心里头很不是滋味,以至于后来都不好意思再去她那儿做客了。像这样因为性格差异而产生的小细节问题,在她们的相处中还有许多许多。
傅雨兰同样面临着类似的情况。她性格成熟稳重,平日里总是端庄贤淑,一举一动都尽显大家风范。可念幽是教坊司出身,身上难免带着些教坊司的习性,平时不经意间的动作都会流露出一种别样的妖艳。傅雨兰心里虽然有些在意,却也没办法去提醒对方,生怕一不小心就触碰到念幽内心深处的痛点,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提及的过往。
除此之外,她们在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存在着差异。像是喜欢的吃食就大不一样,有人偏爱甜腻的糕点,有人却钟情于咸香的菜肴;又或是在教导孩子的方式上,各有各的理念和方法,这些不同之处,都在生活中时不时地引发一些或大或小的问题。
傅雨兰恍然大悟般了然地点点头,然而她那秀眉微微一蹙,脸上依旧带着疑惑,轻声问道:“夫君,你这个法子确实能够解当下的燃眉之急,让我们心里的不痛快有个宣泄口。可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