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心里明白石当是个有分寸的人,若是遇上真正的大事,石当自然不会擅自替自己做决定。像现在这种情况,顶天了也就是惹得朱棣生生气,并不会造成太大的实质性影响。
“又是你个狗东西!”朱棣气得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恶狠狠地盯着石当,以往积压在心底对石当的那股厌恶之感,此刻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再次迅猛升上心头。
听到朱棣这毫不留情的怒骂之后,石当虽然向来不会说那些粗鄙的脏话,但他也绝不是那种会安安静静当缩头乌龟的人。只见他猛地仰起脖子,毫不畏惧地大声嚷嚷起来,声音在包厢内回荡:“我狗东西?哪有你们北平的人狗?”他的双眼圆睁,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甘,仿佛要将心中的憋屈一股脑儿地宣泄出来。
“我好歹也是你们新城的客人吧?结果你们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石当继续扯着嗓子大声质问,那语气中满是愤慨与不满。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激动地挥舞着手臂,仿佛要以此来增强自己话语的力量。
“哦,我倒是忘记了,虽然明面上北平是你燕王做主,可背地里那些官员可没一个拿你当回事,不听你的也正常,我今天受到性命之忧是跟您没有丝毫的关系!”石当的话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每一个字都直戳朱棣的要害,攻击力十足。这些话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地撞击在朱棣的心上。
本来正好整以暇地举着红酒杯,轻轻晃悠着,享受着红酒香气的朱棣,听到石当这番犀利的话语,脸色顿时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瞬间黑了下来。石当的话,无疑是往他那尚未愈合的伤口上狠狠地撒了一把盐啊!自己身为燕王,却连手底下的官员都管束不住,这不就等于是在说他这个王爷当得极其不称职吗?对于一向争强好胜、自尊心极强的朱棣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种极致的侮辱,让他如何能不愤怒,如何能不恼火。
“哼,怎么没有直接把你给弄死,真是祸害遗千年!”朱棣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与愤怒。平日里,朱棣总是一副威严庄重的模样,举手投足间尽显王者风范,对那些无谓的争吵向来是不屑一顾的,仿佛那些市井间的口角之争与他高贵的身份格格不入。
然而,每次只要一碰到石当,朱棣就像是被点燃了火药桶,莫名地烦躁起来,瞬间就把平日里端着的架子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想狠狠地跟对方对骂两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稍稍解解心头之恨。
而且,朱棣心里清楚,自己和石当相比,最大的优势便是他是朱高煦的爹。凭借着这层身份,他可以毫无顾忌、肆无忌惮地辱骂石当,毕竟在这辈分和身份的压制下,石当身为朱高煦的手下,行事就不得不受到诸多限制。
“来来来,听说燕王武功再次精进,不知道是真是假,要不我们出去练练?我看看你到底有没有长进?”石当被朱棣骂得脸色憋得通红,就像熟透了的番茄,眼中怒火燃烧。嘴上无论如何也骂不过朱棣的他,索性直接对着朱棣发起了战斗的邀请,那眼神中满是挑衅,仿佛在向朱棣宣告,自己虽然在言辞上落了下风,但在武力上可不会输给他。
“好好好,我还怕你不成?”朱棣听闻此言,顿时来了精神,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毫不犹豫地直接拍案而起。这一拍,桌子上的杯盘都跟着剧烈震动起来,发出一阵清脆的碰撞声。他站起身来,气势汹汹地就要招呼着石当朝外面走,那急切的模样,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在这场较量中让石当知道自己的厉害。
朱棣本就是个十足的战斗狂人,对于与人较量这件事,他简直痴迷到了极点。平日里,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找人切磋武艺,享受那种在战斗中不断突破自我的快感。今天看到石当,他早已经手痒痒了,心里一直在盘算着找个机会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让他心烦的家伙。现在石当主动挑衅,既能满足自己对战斗的热爱,又能趁机好好教训一番石当,对朱棣来说,这简直就是求之不得的美事,何乐而不为呢?
本来正饶有兴致准备看一场好戏的朱高煦,见势不妙,赶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出有力的双臂,一把将朱棣给拦了下来,脸上满是无奈与焦急,嘴里大声说道:“爹,干嘛呢?难不成您这是来打架的呀?”
朱高煦对于朱棣这火爆脾气,实在是无奈到了极点。平日里,朱棣还算是沉稳持重,一副王者风范,可只要一听到打架之类的事儿,瞬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完全变成了一个争强好胜的孩子,什么形象、风度统统都顾不上了。
“别拦我,今天我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大黑胖子,说来也几年没有交手了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