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在再次拒绝石当之后,他只感觉浑身顿时一阵通透,仿佛之前一直纠结的那团乱麻终于被解开了。他立马高高举起酒杯,动作豪爽地和朱高煦碰了一碰,随后一仰头,将面前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那股畅快劲儿,就好像将之前所有的犹豫和纠结都随着这杯酒一并吞进了肚里。
喝完一杯之后,出于礼貌与敬意,张辅想着亲自给朱高煦倒一杯酒。他连忙站起身来,伸手去拿酒壶,可当他的目光落在桌上时,才惊觉桌上竟然早已没有了红酒的影子。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他愣了一下,紧接着才猛地想起来,朱棣刚刚离去的时候,竟然把剩下的半瓶酒给顺手拿走了。
想到这里,张辅不禁一阵无言以对。在他的印象中,燕王平日里总是一副严肃庄重的模样,让人敬畏有加。可谁能想到,这样一位平日里威严十足的燕王,竟会干出这种有点没品的事情,实在是打破了他以往对朱棣的认知,让他心中满是诧异与哭笑不得。
朱高煦敏锐地察觉到了张辅那略显诧异的眼神,顺着他的目光,自然也明白张辅为何如此。他无奈地苦笑一声,轻轻摇了摇头,仿佛在对自家老爹朱棣这略带孩子气的行为表示无奈。随后,他也没多做解释,只是从容地伸手入怀,像是变戏法一般,又掏出一瓶红酒,稳稳地放到桌子上,接着抬起下巴,朝着张辅示意道:“不用客气,直接打开喝就好。”
张辅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他偷偷地又看了看朱高煦的怀中。此前就早有传闻,说朱高煦总能莫名其妙地变出许多稀奇玩意儿,今日亲眼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可真是让他大开眼界。他清楚地看到,就在朱高煦伸手入怀之前,那怀中明明是空落落的,可眨眼间,一个胳膊粗的酒瓶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眼前。不过,张辅心里明白,这肯定是朱高煦的秘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所以尽管心中好奇得如同猫抓一般,可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多问,只是觉得这事儿新奇得很,这种奇妙的场景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三人又接着吃喝了一会儿,推杯换盏间,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等到夜上三更,月色如水洒在大地之时,这场聚会才终于散去。
众人离开之后,在前往孙家府邸的路上,朱高煦和石当一前一后地走着。月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周围一片静谧,只偶尔传来远处传来几声犬吠。石当脚步有些踉跄,摇摇晃晃地走在后面,嘴里还不停地打着酒嗝。今晚好不容易逮到朱高煦如此大方,舍得将珍贵的红酒拿出来,石当那是一点都没客气,尽情畅饮。此刻,他双颊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眼神也有些迷离,显然已经有了些醉意,走起路来东倒西歪,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他吹倒。
石当吧唧了两下嘴,满脸都是遗憾之色,脑袋缓缓地摇着,嘴里嘟囔着:“哎呀,真是可惜了呀。公子你是不知道,在这燕军里头,能让我石当真心看得上眼的将领,那可是少之又少,这张辅绝对算得上其中一个。要是能把他拉到咱们这边来,那该多好啊。”说到这儿,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凑到朱高煦身边,压低声音道:“要不这样吧公子,今晚我就偷偷摸过去,把他给绑来。那张辅虽说打仗有些本事,但手上功夫着实不怎么样,就我这身手,我觉着肯定不会出啥意外。等把他绑到手,咱们直接带他去海外,到那时候,他就算想回来,那也晚喽,嘿嘿嘿。”石当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地嘿嘿傻乐着,仿佛已经看到张辅被成功绑到海外,为他们效力的场景。
朱高煦无奈地转过头,看着醉态百出的石当,满脸的哭笑不得:“让你少喝点,你偏不听,看看你现在喝成这个鬼样子。我可把话说在前头,本公子可不会扶你,要是等会儿你一个不小心掉沟里了,可别喊我哈。”
石当迷迷糊糊地摆了摆手,大着舌头说道:“不用不用,公子您就放心吧。我根本就没醉,怎么可能摔倒呢。您别老是扯开话题呀,您就说说,我这建议到底咋样?您要是担心这事儿被人发现,那咱们也不着急,就等到快要离开北平的时候,我石当趁夜去那张家府邸走上一圈,保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给撸来。”
听到石当在后面絮絮叨叨地胡言乱语,朱高煦只觉得头疼欲裂,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眉心,没好气地打击道:“你可拉倒吧!还去张家府邸呢,你也不看看,张家那可是高手如云,家丁护卫个个都不是吃素的。就你这样的,估计还没踏进人家大门,就被乱箭射成刺猬了。到时候你要是被抓住了,可千万别求到我头上来哈。”
平日里,石当就对自己的实力自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