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说的没错,你现在仍然记挂着阮离说明若洁你心善,可人是要向前看的,你总要为自己而活的。”这时,一位孙家的大妈心疼地走上前,轻轻拉住孙若洁的手,语重心长地劝慰起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慈爱,希望能给孙若洁一些温暖和指引。
“就是,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自己的孩子考虑吧?”孙若洁的大嫂也赶忙上前,刷了一下存在感。她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孙若洁怀中的孩子,试图让孙若洁意识到自己身上肩负的母亲的责任。
“哎,早就听说新城多好多好,我一直没有前去看看,没想到若洁你倒是有机会前去瞧一瞧了,嫂嫂可是羡慕坏了。”孙若洁的二嫂也不甘示弱,适时地冒头说道。至于她是真羡慕还是假羡慕,旁人也无从得知。但此刻,她心里清楚,当务之急是要让孙若洁的情绪先稳定下来,千万不能因为这件事惹恼了朱高煦,给孙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朱高煦和石当饶有兴致地站在一旁,津津有味地听着众人绞尽脑汁、变着法儿地劝阻孙若洁。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慰下,孙若洁的啜泣声竟真的渐渐减小了不少。只是旁人实在难以分辨,她究竟是真的把这些话听进了心里,开始重新思考自己的处境,还是单纯觉得这些亲戚实在太麻烦,懒得再去理会,只能用这种方式来结束这场无休止的劝说。
嘭!
就在朱高煦和石当沉浸在这场“热闹”之中,如同看戏一般时,半空中突然毫无预兆地飞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速度极快地朝着朱高煦的方向袭来。朱高煦下意识地刚准备出手抵挡,眼疾手快的石当已然豁然站了起来,以极快的速度做出了反应。见石当已经行动,朱高煦便默默将已经抬起的手重新放了下来。
“谁!”石当怒目圆睁,一巴掌狠狠地将飞来的东西打落。待看清攻击他的竟然是一只破鞋后,石当顿时气得暴跳如雷,愤怒地大喊一声,顺着破鞋飞来的方向看去,眼神中充满了怒火与警惕,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那个胆敢偷袭的人碎尸万段。
与此同时,朱高煦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心里清楚,这只破鞋本来是朝着自己的脑袋砸来的,在他的地盘上,居然有人敢如此大胆,在他脑袋上动土?这简直是对他的公然挑衅。
带着满腔的不满,朱高煦迅速转头看向大门方向。然而,当他看到大门口刚刚出现的人影之后,原本愤怒的表情瞬间僵住,紧接着无奈地吐出一口气,苦笑着说道:“爹,您怎么又来了,不是说您事务繁忙吗?我咋看您很闲的样子啊?”
“哼!”朱棣双手背在身后,迈着大步,威风凛凛地从大门外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护卫,那护卫赤着一只脚,一脸尴尬与窘迫。看这情形,刚刚石当击落的那只鞋,应该就是此人的。朱棣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威严与审视,扫视了一圈大厅内略显混乱的场景。
只见朱棣冷哼一声,那声音犹如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浓浓的不满。随后,他斜眼冷冷地瞥了朱高煦一眼,质问道:“还有脸问我为什么又来了?谁叫你在我北平杀人的?”那眼神仿佛要将朱高煦穿透,充满了威严与责备。
朱棣原本的计划,是让下人把白文跃送到朱高煦那里去。可计划赶不上变化,没过多久,暗卫就匆匆传来消息,说朱高煦竟然在孙家大开杀戒,而且已经有目击者跑去报官了。
听闻此消息,朱棣当时就坐不住了。他实在想不明白,朱高煦这到底是要闹什么幺蛾子,之前不是已经千叮咛万嘱咐,说好不能再乱杀人了吗?
当下的局势极为敏感,北平的百姓和新城之间的矛盾本就尚未彻底解决,而朱高煦身为新城之主,无疑是新城的招牌与门面。在这种节骨眼上,朱高煦公然杀人,倘若此事不能得到妥善处理,必定会引发不小的隐患。
毕竟,朱高煦不仅仅是新城之主,他更是朱棣的儿子。如今他杀了人,要是最后没有一个合理的交代,很可能会在百姓心中留下燕王一家子独断专行、残暴不仁的恶劣形象。眼下南朝还未平定,局势本就错综复杂,一旦让百姓心生不满,只需有心之人稍加挑拨,他们北地的百姓很可能瞬间就会再次起兵反对他朱棣。这是朱棣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看到的局面,所以得知消息后,他心急如焚地赶来孙家。
当他来到孙家,看到朱高煦居然还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津津有味地看着女人们叽叽喳喳、哭哭啼啼时,顿时一股无名火从心底蹿起。他怒不可遏,随后全然不顾护卫的尴尬与别扭,直接命令对方脱下一只鞋子,接着自己瞄准朱高煦的脑袋,狠狠一脚踢了过去,以此来发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