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面对护卫那带着请求意味的眼神,他干脆就当作没看见。不仅如此,他还故意抬起右脚,重重地又在脚下的破鞋上踩了好几下,仿佛要把刚刚的憋屈都发泄在这只破鞋上。紧接着,他脚尖巧妙地一挑,再用力一甩,那只被踩着的破鞋便如离弦之箭般,瞬间穿过人群的缝隙,朝着大门之外直直飞去。
那位前来讨要鞋子的护卫,脸上原本带着的讨好笑容瞬间僵住,神情别提有多尴尬了。他心里委屈极了,暗自嘀咕道:又不是我用鞋子砸的你,你冲我撒什么气呀?还把我鞋子扔出去,我这命咋就这么苦呢。
无奈之下,护卫收起了对石当那和善的笑容,郁闷地朝着石当翻了个白眼,心里恨恨地想:果然和传闻当中说的一样,这个石当就是个不可理喻的怪人,绝对有病。
面对护卫这充满不善的目光,石当不但不害怕,反而得意洋洋地扬起脑袋,心里想着:哼,就是看不惯你们北平的人,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此时,其余人的注意力都紧紧地放在朱棣身上,被朱棣那威严的气场和严厉的质问所吸引,压根就没有注意到石当和护卫之间这小小的“小动作”。
面对朱棣那如炬的质问目光,朱高煦倒是显得颇为淡定,只见他不慌不忙地摊开双手,而后手指直直地指向阮家夫妻俩的尸体,语气坦然地说道:“别冤枉我哈,这两个确实是我杀的,可孙家那四个,真的是他们自杀的,您可别一股脑儿都赖到我头上。”
听闻这话,朱棣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幽幽地目光紧盯着朱高煦,冷哼一声道:“你在说什么屁话,照你这么讲,孙家这四个人原本活得好好的,正巧你在孙家住了一晚上,他们就突然之间不想活了,还一个个都跑去自杀?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这么好糊弄呢?”朱棣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满与怀疑,在寂静的庭院里显得格外清晰。
孙家除孙岩之外的其余众人,此时也都偷偷地将目光投向朱高煦,眼神中满是好奇,静静地等待着朱高煦给出一个合理的回答。其实,他们和朱棣有着同样的疑问,只是碍于朱高煦身份高贵,位高权重,他们根本不敢明目张胆地怀疑朱高煦与孙帮的死有关,只能把这份猜疑默默地憋在心里。但此刻,既然朱棣亲自开口质问了,那可就与他们无关了,他们自然是想听听朱高煦会如何解释。
然而,还没等朱高煦来得及进行解释,孙岩就神色凝重地率先迈出一步。他脸上带着苦涩的神情,对着朱棣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说道:“还望燕王殿下明鉴,家父的死确实与公子并无关系,这实乃是我们孙家自身的问题。家父是被我的两个侄儿气得怒火攻心,一时失手将两人打死,而后心中愧疚万分,这才选择了自杀。”孙岩心里清楚,朱高煦作为自己的女婿,一直有心帮衬自己,是值得信赖的。可朱棣就不同了,他代表着官方与权威,孙岩实在担心自己若是实话实说之后,朱棣会公事公办,到那时,自己这一家人恐怕全得入狱,所以权衡之下,他并没有说出实情。
只是,朱棣可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的主儿。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语气中满是嘲讽地说道:“呵呵,多新鲜啊,要不你说说你两个侄儿到底犯了什么错,竟然能把你爹气得那么大动干戈?”
孙家其余人瞬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全都竖起耳朵,眼睛紧紧盯着孙岩,那眼神仿佛要把孙岩看穿,急切地想要知道原因。他们心里都明白,这件事背后肯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就连孙若洁也停止了抽噎,眨巴着那双哭红的眼睛,默默地擦干眼泪,安静地望着孙岩,眼神里满是好奇与疑惑。尤其是孙文远两人的父母,作为当事人的至亲,他们更是心急如焚,迫切地想要弄清楚自己的孩子到底为什么会被杀。孙若洁来孙家的时候,地上的尸体就已经摆放好了,她没能赶上知晓事情的起因,此刻对这件事好奇到了极点。
孙岩被朱棣这么一问,心里“咯噔”一下,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试图缓解内心的紧张。随后,他咬咬牙,硬着头皮对朱棣说道:“燕王,这两个小辈所做之事实在过于荒唐,简直有辱家门,我实在是羞于开口,还是不说了吧。”孙岩心里清楚,一旦说出实情,可能会引发更多的麻烦,所以只能选择继续隐瞒。
朱棣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漆黑如墨,他怎么也没想到,孙岩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拒绝自己,明显是在推脱。他越想越气,孙岩所说的话漏洞百出,简直连狗都不会相信。朱棣冷哼一声,鼻孔朝天,斜睨着孙岩,语气冰冷地说道:“好好好,竟然敢欺君,你是真的不将本王放在眼里啊,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