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惨景象。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中,既有女真族人的,也有新城士兵的。新城的士兵们,尽管手中持有相对先进的武器,可他们并非钢铁铸就的无敌之躯,同样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面对女真士兵那以命换命的疯狂攻势,新城士兵们纵使装备精良,却也难以招架,在激烈的交锋中,还是折损了不少人手。鲜血染红了山林的土地,每一寸土地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战争的惨烈与残酷。
“呵呵,你们可真是锲而不舍啊,追得这么紧。我实在是累得不行了,也不想再跑啦。”在距离庆源镇数百公里开外的一处荒山下,吉真勒住缰绳,调转马头,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奈开口说道。此时的他,身形狼狈,汗水湿透了衣衫,头发也凌乱地贴在脸上。
而在他的身后,伴随着一阵摩托车的轰鸣渐弱,两个人顺势停了下来。其中,李欢双手依旧紧紧握着摩托车的把手,像是生怕它突然溜走一般。听到吉真的话,他嘴角微微一撇,脸上浮现出一抹略带调侃的轻笑,缓缓说道:“别说得这么悲壮嘛,我看你呀,哪里是累了,分明就是肚子饿啦!”说话间,李欢还故意抬眼打量了一下吉真,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
听到这话,吉真只感觉嘴角不受控制地狠狠抽搐了一下。李欢这话,简直就像一把利刃,直直戳中了他的要害,因为事实确实如李欢所言。
在过去这漫长的三天里,李欢和耿青如同两条紧紧咬住猎物不放的猎犬,对吉真展开了持续不断、紧追不舍的追捕。吉真呢,凭借着自己精湛高超的马术,好几次都在千钧一发之际,惊险地躲过了两人的追击。每一次逃脱,都像是在鬼门关前打了个转。
然而,人终究不是铁打的,精力总有耗尽的时候。睡觉的问题,吉真还能趁着夜晚,想办法甩掉这两个难缠的家伙,然后偷偷摸摸找个隐蔽的地方,眯上一会儿,稍微恢复点体力。可吃饭,却成了摆在他面前一个难以逾越的大难题。这三天来,他饥一顿饱一顿,时常饿得前胸贴后背,体力也因此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如今,连逃跑都显得愈发吃力了。
吉真回想起逃亡之初,本就没带多少干粮。那时他心里想着,只要能摆脱追兵,寻得安全之地,凭借自己的本事,随便在山林里找点野味,也不至于饿死。可万万没想到,李欢和耿青这两人如此顽强,竟如跗骨之蛆般追了他整整三天。
这三天里,吉真连找食物都成了奢望。他深知,稍有不慎弄出点动静,就会被身后如影随形的追兵发现。无奈之下,每天只能在就近之处,随手揪几把野草胡乱塞进嘴里。那些野草干涩粗糙,难以下咽,可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也只能聊以充饥。
长时间依靠野草维持生计,导致吉真严重营养不良。此刻,他整个身体仿佛被抽去了筋骨,显得佝偻了不少,脊背不再挺直,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原本健康的脸上,如今一片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嘴唇干裂起皮,眼神中也满是疲惫与绝望。
但这还不算最过分的。更让吉真气不打一处来的是,也不知李欢和耿青出于什么目的,他们的摩托上竟携带了大量食物,似乎永远都吃不完。而且,每次只要有机会,他们就会故意当着吉真的面大快朵颐,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简直就是在吉真本就痛苦不堪的心上又狠狠扎了几刀。
此时此刻,李欢见吉真终于停下不再逃窜,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不紧不慢地从摩托后座拿起一个面包,“吧唧吧唧”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咀嚼间,他故意将面包朝吉真的方向伸了伸,还装作一脸关切的样子说道:“哎呀,这面包吃起来是真的香啊,老弟。你瞧瞧你,饿成这副模样,感觉都快脱水了。要不,吃上一些?”说着,还假惺惺地晃了晃手中的面包,那神情,仿佛在欣赏一件自己精心炮制的恶作剧艺术品,就想看吉真难堪的反应。
吉真眼睁睁看着李欢那副耀武扬威的模样,心中怒火“噌”地一下就蹿了起来,气得七窍生烟。他死死捏着长刀,手背上青筋暴起,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满腔愤怒化作凌厉一击,把对方斩于马下。
终于,吉真再也按捺不住,怒吼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山间回荡。他猛地将长刀直指李欢,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多说无益,是勇士就和我堂堂正正地战斗一场!”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和悲愤。
“他在说什么?”耿青听到李欢这边嘀嘀咕咕,却没听清吉真的话,满脸好奇地向李欢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同时警惕地看着吉真,手不自觉地摸向了腰间的武器。
吉真虽然并不通晓汉语,但好在李欢对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