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抽上一顿。他满心愤懑地想着,你他娘的早干嘛去了,手里有信件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不早点说,非得磨磨蹭蹭到现在才拿出来?要是在拿下你的第一时间,你就把信件亮出来,哪会生出这么多麻烦事啊!
可这会儿,闰土的处境就有些尴尬了,简直骑虎难下。毕竟他心里清楚,自己已经实实在在地得罪了许刚,这是明摆着的事实。要是就这么轻易地放过许刚,万一等许刚安全脱身之后,他怀恨在心,回过头来报复自己可怎么办?许刚背后可是号称有新城八夫人撑腰,谁知道会使出什么手段来。
但反过来说,要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许刚他们几个人都杀了,闰土又实在心有忌惮。他也听说过,传言中新城势力庞大,那八夫人更是手眼通天,仿佛这天下就没有他们查不到的事情。万一真把许刚杀了,八夫人追究起来,自己这几个小喽啰,哪里躲得过人家的追查?到时候被人家揪出来,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说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到这些,闰土心里就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一时之间,实在拿不定主意该如何是好。
闰土的神色如风云变幻般,短短片刻间,犹豫、纠结、担忧等情绪在脸上交替闪过。终于,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表情猛地一定,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决然。
刹那间,闰土脸上陡然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那笑容亲切得仿佛与许刚是多年的老友。他满脸堆笑,脚下生风般快步上前,双手极为热情地将许刚搀扶起来,嘴里还不住地念叨:“呀呀呀,原来是新城前来的兄弟,之前是我闰土有眼不识泰山,真是对不住啊!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那语气中满是讨好与谄媚,与之前凶狠的模样判若两人,仿佛刚刚的剑拔弩张从未发生过。
许刚被闰土搀扶着缓缓起身,他不紧不慢地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土,动作从容淡定,仿佛刚刚经历的生死危机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插曲。随后,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笑意,不咸不淡地说道:“没事,事情说清楚就好,还要感谢闰土兄弟的不杀之恩了。”
从闰土这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许刚敏锐地察觉到对方已然认怂。此刻,许刚心中底气大增,既然对方已经示弱,那自己又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他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神情变得愈发镇定自若,仿佛瞬间从一个任人拿捏的可怜虫,摇身一变成了掌控局面的主宰者。
“现在我可以走了吧?”许刚微微侧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斜视着闰土,语气平淡却又隐隐透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在他平静的外表下,内心实则汹涌澎湃,眼中不经意间闪过一道如利刃般冰冷的杀意。他暗暗在心中发誓,只要自己能平安脱险,必定会带着复仇的怒火杀回来,将这群让他受尽屈辱的人,一个不留地全部杀掉,用他们的血来洗刷自己今日所遭受的奇耻大辱。
“兄弟不要急。”闰土脸上依旧挂着那看似热情的笑容,却身形一闪,笑呵呵地将许刚拦下。
或许是许刚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杀意没能逃过闰土的眼睛,又或许闰土本就是心思缜密、未雨绸缪之人,只见他目光紧紧锁住许刚,眼中虽仍带着笑意,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隐隐透着一丝寒意。闰土看着许刚,缓缓开口说道:“虽然咱们之间的误会算是解除了,可兄弟我心里还是有点犯嘀咕啊。你说,万一你联系到古渠帅之后,带着人回来报复我们兄弟几个可咋办?所以呀,希望许兄弟你能给我们一个保证,也好让大家都能安心。”此时的闰土,脸上虽依旧保持着笑眯眯的模样,可眼神却如鹰隼一般,死死地盯着许刚,那架势,只要许刚稍有不从,便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将许刚就地解决,丝毫不留情面。
许刚听闻此言,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震,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丝明显的不满之色。他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说道:“闰土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在你眼里,我许刚就是那种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小心眼之人?”那表情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眼中的怒火似乎随时都会喷薄而出。
闰土见许刚面露愠色,心里暗暗叫苦。他既不想彻底得罪许刚,给自己招来大祸,又实在放心不下兄弟们的安危,毕竟此事关乎生死。于是,他赶忙满脸堆笑,双手不停地搓着,那模样活像个做错事的小厮,一脸讨好地说道:“兄弟你可千万别误会啊!我打心底里相信兄弟你的人品,那绝对是没得说。可你也知道,我手底下还有这几个兄弟呢,他们都指着我过日子。我身为大哥,无论如何都得为他们的生命安全负责啊,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