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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出于对官军可能乔装潜入的深深担忧,德宁城城门口的戒备堪称森严至极,犹如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
城门下方,两排狼军整齐列队,数量足足有二十多人。他们个个身姿挺拔,神情严肃,身着厚重的铠甲,手中紧握着寒光闪闪的兵器,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而在城墙上方,更是布满了大量的士兵,他们手持弓箭,箭头直指下方,全神贯注地严阵以待,时刻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仿佛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毫不犹豫地射出利箭。
对于每一个进出城门的百姓,士兵们都会进行细致入微的排查。从百姓进出德宁城的原因,到他们是何方人氏,无一不详细询问。那询问的架势,仿佛要将每个人的底细都彻查清楚。若是有人在回答时说不出来具体缘由,或者稍有犹豫,哪怕只是一丝迟疑的神情,立马就会被士兵毫不留情地带走。整个城门口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氛围,让每一个想要进出城的人都不禁提心吊胆,生怕一个回答不慎,就会给自己招来麻烦。
许刚等人置身于城门口,周围簇拥着准备进出城门的人群,无一例外全是男子。对此,许刚并未有过多在意,毕竟在这乱世之中,这样的场景再正常不过。在如此动荡不安的世道下,女子出门简直就是将自己置于极度危险的境地,稍有不慎,便可能被心怀不轨之人掳走,遭遇悲惨的命运。所以,女子大多选择深居简出,以求平安。
许刚等人也不例外,他们跟在人群后面,耐心地排着队。队伍缓缓向前挪动,周围充斥着人们低声的交谈声和偶尔传来的呵斥声。闰土则一直紧紧地跟在许刚的身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就在快要轮到他们接受城门守卫盘查的时候,闰土微微前倾身子,伸长脖子,将嘴凑近许刚耳边,刻意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几分威胁地说道:“许刚,你给我记住了,你的把柄如今还攥在我们手里呢。你要是进城后敢不老实,不安分守己,那可别怪我们不客气。只要我们把你的那些事在整个福州宣扬开,到时候,哼,你可就成了全天下人的笑柄了。”
闰土之所以如此小心翼翼地特意提醒许刚,实在是心中有所顾虑。他深知,一旦进了城,许刚或许就会找到靠山,有了可以依仗的势力,到那时,万一许刚翻脸不认人,对他们这些土匪而言,可就棘手了。所以,他必须提前给许刚打一剂“预防针”,让许刚清楚自己的处境,不敢轻举妄动,确保许刚即便进城后,也会因为这个把柄而有所忌惮,不敢轻易违背他们之间达成的某种默契。
许刚的脸色在听到闰土这番话的瞬间,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瞬间变得漆黑如墨。他紧咬着牙关,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微微抽搐。然而,在短暂的愤怒过后,他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那犹如波涛般汹涌的情绪平复下来。片刻之后,他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的怒火虽然尚未完全熄灭,但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我知道了!”
这一次,许刚是真真切切地认栽了。他自认为也是个要脸面的人,设身处地想想,若是自己的丑事真的在福州大地四处传播,无论走到哪里,都要承受别人异样的、带着有色眼镜的目光,那种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再者,以他目前的能力,确实很难将闰土一行人全部解决。许刚心里明白,在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时候,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给自己带来更加不堪设想的后果。所以,他只能暂时压抑住心中的愤怒与不甘,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做打算。
“哪里人?进城干什么?我看你像是北方人吧?”很快,便轮到许刚他们接受城门守卫的盘查。那城门守卫目光锐利,上下打量了许刚一番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径直开口问道。
实际上,南北方的人在诸多方面都存在差异,并非仅仅体现在身高上。然而,若不是像城门守卫这般每日接触形形色色的人,练就了一双敏锐的眼睛,寻常人不仔细观察,根本难以察觉这些细微差别。而许刚身为北方人,在城门守卫眼中,诸多特征可谓相当显眼。他的口音或许带着北方特有的腔调,举手投足间或许也有着北方人的豪爽大气,这些细节都没能逃过城门守卫那经验老到的眼睛。
许刚见城门护卫发问,无意与之多费口舌,便直截了当地表明来意:“我要见古渠帅,你们赶紧去通报一声。”话语简短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急切。
那护卫听闻此言,先是愣了两秒,像是没料到许刚会如此口气说话。紧接着,他忍不住“嗤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上下打量着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