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部下谋得进驻新城的机会。他们各显神通,用尽各种手段,都想在新城的利益分配中占据一席之地。在这样激烈的竞争环境下,各方势力明争暗斗,局势错综复杂。
而那些滞留在新城的士兵,一旦失去了朱高煦在背后的支持与庇护,处境就变得相当艰难。要知道,在等级森严、讲究势力背景的燕军当中,没有强大的后盾,他们根本毫无话语权可言。在这场利益角逐的漩涡中,他们就如同无根之萍,只能随波逐流,任由各方势力摆弄。
当时,朱高煦与石不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最终商定不再过多干涉新城滞留士兵的事宜。个中缘由,主要有两方面。
其一,既然这些士兵已然做出了不跟随他们离开的决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便不再完全属于他们的管辖范畴。这种情况下,给予适度的关照已然足够,实在没有必要一直全方位负责到底。毕竟,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相应后果,这些士兵既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无论背后有着怎样的苦衷,那都不再与朱高煦和石不有直接关联。他们二人虽重情义,但也深知,过度插手并不利于士兵自身的成长与发展,也不符合现实的行事逻辑。
其二,就算他们此刻竭尽全力,为新城滞留兵争取到了更多福利,可一旦朱高煦等人离开新城,这些福利恐怕难以长久维持。届时,燕军内部那些觊觎新城利益的高官们,必定会想方设法将这些福利抢走。更为糟糕的是,新城滞留兵或许还会因为此次争取福利的事情,得罪燕军的其余高官。在错综复杂的军队权力结构中,得罪这些高官无疑会给他们带来诸多麻烦。这些士兵在失去朱高煦等人的庇护后,本就处于相对弱势的地位,若再因福利之事得罪权贵,日后的处境恐怕会更加艰难,对他们而言实在没有任何好处。综合这两方面的考虑,朱高煦和石不认为,不再过多干涉才是更为明智的选择。
朱高煦安静地坐在一旁,耐心地聆听着石不和朱棣的交谈。这些内容都是他此前和石不经过详细商议的,所以他心里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基于这份了解,他对石不充满信心,坚信石不凭借其能力与经验,定能妥善处理好此事。
就这样,朱高煦一等便是一个下午。尽管从表面上听,这件事似乎简单明了,不过是关于新城滞留士兵的安置问题。然而,实际操作起来,其中却蕴含着诸多需要格外留意的细枝末节。比如,如何合理地将这些士兵打散编入燕军不同部队,既要考虑到各部队的人员配置和作战需求,又要兼顾这些士兵的个人情况和专长,确保他们能够尽快融入新集体;再比如,如何在安置过程中,做好与燕军各部队将领的沟通协调工作,避免因信息不畅或理解偏差,引发不必要的矛盾与冲突。
随着商议的深入,朱棣和石不二人说得口干舌燥。但即便如此,他们依旧全神贯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出现问题的环节,力求将此事安排得尽善尽美,以保障新城后续的稳定发展以及燕军整体的协调运作。
“那属下就先告退了!”石不与朱棣将自己所负责的事情商讨得差不多后,礼貌地站起身来,向朱棣表达告辞之意。他心里明白,朱高煦和朱棣之间想必还有其他重要事情要商量,自己继续留下来反倒会打扰他们,便很识趣地准备离开。
“去吧去吧!”朱高煦随意地摆摆手,示意石不可以离去。待石不走出房间,轻轻带上房门后,朱高煦这才将目光投向朱棣,脸上带着询问的神情说道:“本来想着等您这边完事之后,带您去其他部门交接一下相关事宜。只是您看,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这时间安排上,您是打算明天再去,还是现在就过去呢?”朱高煦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朝窗外看了一眼,此时夜幕已经缓缓降临,天色渐暗,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层朦胧的薄纱所笼罩。
朱棣略显慵懒地将身子朝身后的石头上一靠,那姿态透着几分惬意与随性。随后,他伸手抽出朱高煦之前特意为他准备的香烟,动作娴熟地放在嘴边,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在他的口腔中短暂停留后,缓缓吐出,他舒服地吧唧吧唧嘴,这才慢悠悠地开口:“啧啧啧,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在这儿耗着。等我稍微歇一歇,咱们就动身。你小子不是一门心思想着走吗?这样也能早点让你把事儿办妥当。”他说话时,眼神带着一丝调侃,似乎有意无意地在揶揄朱高煦。
“那行 。”朱高煦应了一声,随即起身朝着门口走去。他心里清楚,这老爹说话一贯如此,总给人一种阴阳怪气的感觉,似乎话里总藏着些别的意味。但他也实在不想因为这点事儿就和对方针锋相对,毕竟还有正事要办,没必要在这种言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