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见!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我今天就是来开车的!”
说到这,吕晓横猛地转头,面目狰狞地指着身旁的林楠,嘶吼道:
“是他!都是他!首长,都是林楠这个王八蛋的主意!”
“是他分析出龚天明是诱饵,是他非要来抓您的把柄,甚至还想用这事儿要挟您换取政治资源!”
“我劝过他的!我说这是找死,但他不听啊!首长,我是无辜的,您杀他,杀他就行了啊!”
狭窄的车厢里,回荡着吕晓横歇斯底里的出卖声。
林楠坐在副驾驶,脸色铁青。
但他一言不发。
只是死死地咬着牙关,双手紧紧抓着膝盖,指节已经按得发白。
老人看着前面这出“狗咬狗”的戏码,眼角的笑意更浓了。
人性啊,果然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
他挥了挥手,像是驱赶一只苍蝇。
身旁的黑衣保镖立刻上前,一只手按在吕晓横的肩膀上。
看似轻飘飘的一按,吕晓横却像是被液压钳夹住,瞬间动弹不得,连声音都被一种特殊的劲力卡在了喉咙里。
车厢终于安静了。
老人的目光转动,落在了副驾驶那个沉默的背影上。
“林家那小子。”
老人的语气里多了一丝玩味,“你的同伴都把你卖干净了,你怎么不求饶?”
“求您……有用吗?”
林楠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
虽然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虽然他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但他的眼神,却强行维持着一丝清明。
“我也不是愚笨的人,既然您今天让我见到了真容……”
林楠惨笑一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那么,若没有什么天大的理由,怕是神仙来了也难救下我的命。”
“聪明。”
老人赞许地点了点头,甚至还鼓了两下掌。
“确实是个聪明人,也是个狠人。”
老人靠回椅背,像是在聊家常,“我看过你的资料。”
“十八年前生母病逝那晚,你才十岁吧?面对那个故意拖延救治时间的后妈,你非但没哭没闹,反而事后笑着叫了她一声妈。”
林楠的瞳孔猛地收缩。
“这一叫,就是二十年。”
老人啧啧称奇,“隐忍二十年,装纨绔,装废物,直到几个月前借着对手的刀,兵不血刃地把二房母子除掉,顺手还把你那个老爹架空囚禁。”
“林楠,你这个天生的坏种,也算是个人物。”
林楠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
他在这个老人面前,就像是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婴儿,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不过……”
老人话锋一转,眼神骤然变冷,“聪明人往往死得快,今天,也就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