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厚重的裙摆成了最大的阻碍。
“去床上……”
苏清璇在他唇齿间含糊不清地求饶。
这里是玄关,那面巨大的镜子正对著他们,映照出两人纠缠的身影,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羞耻。
刘清明喘著粗气,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
他看著怀里的女人。
妆容已经有些了,口红被吃掉了一半,剩下的晕染在唇周,透著一股子惊心动魄的媚意。
那是只属於他的景色。
“好。”
他应了一声,再次弯腰。
这一次,是一个標准的公主抱。
苏清璇惊呼一声,整个人腾空而起。
巨大的裙摆像是一朵盛开的白云,隨著他的走动,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臥室里,大红色的喜被铺满了整张大床。
床头柜上,一对龙凤红烛正静静地燃烧,烛泪顺著蜡身缓缓流下,凝结成相思的形状。
刘清明把她放在床中央。
红色的床单,白色的婚纱,黑色的西装。
三种极致的顏色交织在一起,衝击著视觉神经。
苏清璇躺在柔软的被褥间,长发铺散开来,像是一尾搁浅的美人鱼。
她看著站在床边的刘清明。
这个男人,正在慢条斯理地解著自己的领带。
动作优雅,从容。
像是一头正在巡视领地的雄狮,在享用猎物前最后的耐心。
领带被隨手扔在地上。
接著是西装外套。
衬衫扣子一颗颗解开。
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那是常年锻链和警队生涯留下的勋章。
每一块肌肉都蕴含著爆发性的力量。
苏清璇只觉得喉咙有些发乾。
她不是没见过刘清明的身体。
以前在云岭乡,他受伤的时候,她帮他换过药。
但那时候的心境,和现在完全不同。
那时候是担心,是心疼。
现在……是馋。
食色性也。
圣人尚且不能免俗,何况她一个凡人。
刘清明注意到了她毫不掩饰的视线,动作顿了一下,隨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好看吗”
苏清璇诚实地点头,“好看。”
刘清明俯下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居高临下地看著她。
“以后,只给你一个人看。”
说完,他整个人压了下去。
沉重的身躯覆盖上来,带来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却又让人感到无比的安心。
苏清璇伸出手,指尖颤抖著触碰他的胸膛。
滚烫。
坚硬。
心臟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咚咚咚,一下又一下,强有力地撞击著她的掌心。
“夫君……”
她轻声唤著他,声音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湿漉漉的。
“娘子。”
刘清明吻著她的额头,眉心,鼻尖,最后落在她敏感的耳垂上。
轻轻一咬。
一股电流瞬间窜遍全身。
苏清璇忍不住弓起了身子,喉咙里溢出一声破碎的低吟。
这声音像是某种信號,彻底点燃了刘清明体內的引线。
他的手探入婚纱的层层叠叠之中,寻找著那处隱秘的拉链。
“刺啦——”
最后一道防线崩塌。
繁复的婚纱像是一个被剥开的茧,露出了里面最娇嫩的蝶。
肌肤相贴的那一刻,两人都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嘆息。
没有任何语言能形容这种感觉。
那是灵魂与肉体的双重契合。
是两块残缺的拼图终於找到了彼此,严丝合缝地拼凑在了一起。
窗外的月亮羞涩地躲进了云层。
屋內的红烛摇曳,映照出墙上交叠起伏的身影。
浪潮涌动。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苏清璇觉得自己像是一叶扁舟,在狂风暴雨的大海上飘摇。
唯一的浮木,就是身上这个男人。
她只能紧紧地抱住他,指甲深深地陷入他宽厚的背肌里,留下几道曖昧的红痕。
汗水交融。
呼吸同频。
刘清明极尽温柔,却又极尽霸道。
他要让她记住这一夜。
记住她是属於谁的。
每一次动作,都像是在灵魂深处烙下一个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