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瞧您这话说的。都是应该的!”郝仁难得的谦虚了一下。
此时的易中海,竟有些哽咽起来。他看著坐在一旁的一大妈,突地落下泪来。
“你都不知道,这些年你一大妈因著孩子的事,遭了多少——罪。”
旁边的一大妈並没有言语,只是低著头不停的擦拭著眼角。
於是,一时间医务室的氛围竟然沉重起来。是啊,这个年头——不止是这个年头。甚至可以说贯穿上下五千年的长河中,没有孩子的女性都会受到更多的磨难。平民百姓如此,凤冠霞帔亦如是。
夜深了,外院西厢房的小两口仍在为著孩子起名的问题掰扯著。
“我跟你说话吶。”秦淮茹侧躺在郝仁身旁,对准了他的耳边小声喊道。“名字的事,你再好好想想。什么郝爱民、郝漂亮——都不行。”
经了白天的工作,郝仁早就是筋疲力尽了。现在的他只想酣然入睡,哪有閒工夫掰扯这事再说了,你说不行就不行红爷爷定下来的事,也是你能反对的若不是看在你怀著孕的份上,哥们儿现在就掏枪给你biu、biu、biu、了!
看来哥们儿是真上火了,媳妇儿还大著肚子吶,咱还能想起掏枪的事!真乃禽兽也!
“郝仁—郝仁,你別睡觉啊。“
耳边又传来女人的低语。郝仁无奈的睁开了眼,拍了拍女人的大腚,轻声回道:“名字的事,以后再说吧。”
“以后哪能等到以后!”闻言,秦淮茹顿时有些炸毛了。“没瞧见一大妈都去医院了吗说不定,我也快要生了!”
郝仁耷拉著眼皮,合计了一阵。自己媳妇儿应是比一大妈晚一个月吧这倒挺好。转念又一想,进了八月份不会生个处女座出来吧
“媳妇儿,要不咱俩一人想一个名字吧。”
秦淮茹愣了下,刻后才回道:“想个”
“嗯,我想孩的名字,你想男孩的名字。公平吧”
“也——”女人先是答应了,忽然又道:“凭什么是你想女孩的名字你是不是不喜欢男孩”
郝仁故作无奈的道:“我就是提个建议,真没有別的想法。”
女人思忖了片刻,鼓涌著身子嚷嚷著:“不行!必须我来起女孩的名字,你来起男孩的名字!”
“真的”郝仁的话音里,透露著一丝迟疑。
“真的!”女人回答的斩钉截铁。
“那你先说吧。”郝仁奸计得逞的笑道。嗐,终归是要把郝爱民』保下来才成。不然没了爱民,这示道还能好了
“凭什么我先说。”唉,怀了孕的女人—真是棒棒噠。
“那我先说”
“凭什么你先说—呜呜呜呜呜。”
良久后,借著一抹月光映照出zuijiao旁的晶莹,女人还是败下阵来。
“你先说嘛。”这会的女人,柔情的好似一汪春。
郝仁抹了抹嘴角,心下暗戳戳的想道:真是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眼赳赳!
“郝爱民!”男人摆出初心不改的架势。
秦淮茹娇兮兮的叫道:“不行,你换一个嘛。”
女人的声音很嫵媚,很诱人。
可此时的郝仁,心里只有理想和人民!区区雕虫小技,也敢板门弄妇哥们儿绝不会为之所动的!
果然,见郝仁半响没有回应后,女人终於恨恨的掐了男人一把。
连声喊道:“好好好,就叫郝爱民吧!”
隨著“吧唧”一声,男人的口水又沾在了女人脸上。
秦淮茹略有些嫌弃的擦了擦脸:“现在该我了!若是女孩,就叫郝——郝美丽是不行的。”
“可不是嘛,那不和郝漂亮一个样了。”男人坏笑著回了句。
“討厌,你怎么老是打断我的思路!”女人拍掉粮仓上的禄山之爪,啐道。
男却是离得粮仓更近了些:“我就是喜欢你这硕果纍纍的模样。”
“哎,对了!就叫郝——郝蕾!”女人兴奋的抱著男人,用力的亲了一口。“你说,这个名字好不好”
郝仁怔了半晌后,方才呆呆的回道:“好——媳妇儿,你起名字倒是针不戳啊!”
就在小两口达成一致』,准备大被同眠的时候。轧钢厂对面的人民医院里,易中海紧张的站在產房门口,来回的踱著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