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更少了。
“主任,换拨人吧!”有工人喘著粗气,说道。
车间副主任抬起头来,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他们这十几个人在搬运原料之外,其他工人有的举著木板撑起油纸,有的抱起笨重的层析柱转腾地方..
“累了那就先歇一会,正好帮我们看看摆的规不规整。”车间副主任笑著说道。只不过,肩膀上磨出的伤口遇到汗水后,使得他笑的不是那么自然。
“要不去二车间——”
“这么大的雨,还能只咱们这里漏雨”
两人正说著话,就看到大门处进来了一行人。待走近了一些,才看清楚竟然是张厂长、郝主任他们。在放下肩上的口袋后,车间副主任赶忙迎了上去。
“张厂长、郝主任,你们怎么来了”
老张並没有回答他,而是快步走向了墙角细细打量起来。
“怎么渗进来这么多当初修缮的时候,谁负责西药车间的”老张的语气有些严厉,旁边的工人们怔怔的愣在一旁。
见状,郝仁连忙宽慰道:“张领导,修缮的事情等雨停了再说。如今还是先解决问题吧。出了墙面渗水的事,怎么没有向上面匯报”
车间副主任连忙解释道:“这么大的暴雨,其他车间应该都在忙著—”
老张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其他车间他们都好著吶!咱们厂除了老宿舍之外,就数你们这里了!你们也都別愣著了,一起搭把手!早点把材料安顿好,咱们就能早点安心。,”
说完这番话,他不顾眾人的阻拦,率先扛起口袋忙碌了起来。
屋外的暴雨依然未有停歇的跡象,隱约间竟还壮大了几分。天空中闪电如龙蛇飞舞,引得一阵阵雷声轰鸣。不知从何时起,打西药一车间好似传出了歌声—咱们工人有力量。
这场暴雨整整持续了数个小时,直到临下班的时候才停了下来。眼瞅著都到了这个点还没送电,老张在打了几个电话后,终是做出了今晚停工』的决定。
短时间的暴雨,最是能检验城市的抗涝能力。得益於这几年的大修水利,四九城总算是有惊无险的通过了这次考验,坚挺的屹立在北国大地。
虽是如此,仍然有不少的道路水漫过膝。郝主任是有力量的,可车链条却有些撑不住了。於是在蹚过了几条街后,他无奈的脱下了鞋,推著车子缓缓朝著家的方向走去了。
“郝仁!”
临到巷口的时候,何雨柱的一嗓子乾嚎叫住了郝仁。
顺著声音,郝仁看了过去。只见阎埠贵、何雨柱等一干人等,手拿著网兜、高高捲起了裤腿,弯腰在那摸鱼吶!
“哟,三大爷!钓鱼改成摸鱼了”郝仁笑著调侃道。
阎埠贵扬了扬手里的鱼,笑道:“嗐!这不是昆玉河的水漫出来了吗瞧见了没,一扎长的麦穗!”
“三大爷,这么大的麦穗,可是稀罕的紧!”一旁,何雨柱接话道。“裹上面糊,用猪油一煎,那滋味真叫个地道儿!”
说著话的功夫,那厢就有人扑到水中抱起了一条大白鱼,看的阎埠贵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哎,看著別人抓到大鱼,比杀了他还难受!
“不说了,不说了。”阎埠贵慌忙摆了摆手。“再抓几条,今晚儿就指著它打牙祭了!
,此时天色尚早,况且经了这场暴雨后,天空愈加显得明亮了。郝仁便找个地儿,扎好车子,饶有兴致的看了起来。
雨后抓鱼的乐趣,郝仁自是知道的。
前世的他,家乡就是处多水的地儿。一场大雨过后,到处都是哗哗的流水。水稻田,玉米地,甚至是操场、大马路,只要是有水的地方,隨时可以看到游动的鱼群。
那时的抓鱼,相对比较简单。竹筐、竹筛,都是极好的捕鱼工具。这时的鱼儿,往往比较活跃。它们往往会顺著流水从大河、堰塘里跑出来。只要挑个水面较窄的地儿,把竹筐、竹筛一拦,就可以守株待兔了。
运气好的时候,一场大雨过后,少说也能抓个十几条甚至是几十条鱼来。因此就可以美美的饱餐一顿。
“郝仁,快拦一下!”
阎埠贵的嚷嚷声,打断了郝仁的回忆。他刚要说话,就感觉到脚踝处传来几下碰撞。
未及细想,四十三码的大脚便踢了过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响,水四溅,惊得眾人直直的看了过来。
郝仁訕訕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