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哲等了好久,风还没吹来。
府兵们等来了涇阳统军府的命令,三日后,戍守长安。
这个命令的到来,意味著春耕结束。
许家有田螺娘子吕青青每日洒扫,许哲丟失了本职工作。
村里集体任务暂时停滯,他再也没有藉口躲懒。
唯一的优待,每日先回家一个时辰,准备晚饭。
幸好李柔宽容,有时让他跟许薇一起,做一些比较轻鬆的活计。
贞观初年的春耕任务圆满结束,村外的田地,全都种上了粟种。
自从两次按手印之后,村里人学习的氛围空前浓厚。
孩子们进步神速,大人们也在慢慢成长。
当然,这个过程必然是痛苦的。
不过没关係,许哲替他们做了许多针对性的安排。
许青山这一个月特別爱学习,隔三差五要强留许哲在家补习。
当听见戍守任务的时候,府兵们脸上都露出不舍,难过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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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他们无意间转头,或者背著人时,表情让人琢磨不透。
天不亮,府兵们在校场集结,开始进行操练。
许哲观看了一次,正如许青山所言,他们还真是围起来。
训练的时候,又胡乱的散开。
“阿哲,瞧著怎么样”
吴勇看著府兵们,很是羡慕。
他完成了任务后,又去了月楼一次。
回来后,把府兵们的甲冑修补一番,今日刚好完工。
许哲不好多说什么,只要他不把其他人带坏,就由得他去月楼。
吴勇还是很节制的,一个月去两次,只是每次去个三五天。
“不怎么样,乱糟糟的。”
许哲朝著许青山看了一眼,他拿著横刀劈砍著,挺有声势。
吴勇道:“队列都是校尉带著训练的,村里练的,只有马术、刀术。”
村里的校场不大,只適合训练个人作战技巧。
真要到了战时,由统军府別將进行操练。
看他们这个样子,队列训练够呛。
许哲问道:“你也是这么教一队和二队的”
“不是,他们用不来刀,也不会骑马,练习棍术。”吴勇意味深长看了许哲一眼,“等他们走了,一队二队就该训练起来了。”
难怪许蓉总是拎著一根棍子,有时候甩的虎虎生风,原来都是训练科目。
许哲瞅了他一眼,“你看我做什么,我既不属於一队,也不属於二队。”
吴勇皱了眉头,“你是不是府兵”
村里大人和孩子都憋著一口气,就等农閒时刻,借著训练由头,找许哲出一口恶气。
许哲点了点头,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
最近,连刘护卫看向他的眼神,都带著戏謔。
他这一个多月长了点肉,离壮实还差得远呢。
饭都吃不饱,还训练,练不了一点。
许青山满头大汗的走了过来,“阿哲,咱们要不要再去一趟陇西。”
这么多天了,他们觉得只是虚惊一场。
等府兵离开之后,搞不到毒盐矿,村里还得买官盐。
许哲摇了摇头,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许青山嘆了口气,“只有等我们戍卫回来,再去一趟。”
三天来回,確实有些仓促,他们还得准备粮草吃食。
父子二人结伴回了家,李柔在做成衣。
许蓉坐在一旁,带著一副痛苦面具。
她这个时候,应该很想学习。
许薇倒是不討厌缝纫,穿针引线一教就会,得到了李柔的夸讚。
家里的绢帛,也不能真供著,李柔打算给每人製作两身新衣。
先给许青山做,毕竟他要去长安值守。
长安多贵人,穿得寒磣,容易叫人瞧不起。
婶子们几乎都在做这件事,先给府兵做,再给男丁做。
妇人和女孩,就拿剩下的布料拼一拼。
许哲对此感到无奈,但物资缺乏,也不能强行干涉。
换回来的小麦,他打算均分。
可村民们死活不要,全扛家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