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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吴懿就被请了进来,吴懿刚进入营帐,就气呼呼地喝道:“庞士元,为何扰我军心”
庞统微微一笑:“不知子远將军所言,所为何事”
吴懿脸色铁青。
自从与庞统一同北上,每逢驻扎营地,便有荆州士兵前来,和益州士兵聊天,宣讲荆州士兵的政策。
什么当了兵,家里不用服役,表现好,可以去军学读书,读书之后,退役可分配亭长、里长,若是更高军职退役,也可分为游徽、夫、有秩甚至县尉等等。
还有什么战死之后,孩子一定会送去读书。
大战之前,发之类的。
益州士兵也是人,自然也嚮往更好的待遇。
几日时间下来,益州士兵都觉得荆州士兵待遇更好。
一些人混乱人心的开始流言:难道左將军当益州牧不更好
邓贤、刘等自然勃然大怒,甚至不惜杀了几个胡言乱语的人。
这下可好,士兵已经知道刘璋被挟制,刘循可能被挟制,他们连个效忠对象都不知道,说说而已,又没有真去投奔,这都不让
一些士兵,直接夜里偷偷跑出营帐,真去投奔刘备军了。
刘备军方面,果然拿出块招待士兵,底层士兵哪里吃的过如此甜美的,一个个感恩戴的。
邓贤等人见砍杀起了反作用,也不敢再动手,只能让吴懿过来,好好商量。
“如今你我还分属两家,为了同盟情谊,还请不要再勾连我部士卒!”吴懿咬牙说道庞统站起身,哈哈大笑:“子远,你错了,不是两家,是一家了!”说著,看向一旁的王士笑道:“王从事刚从成都过来,张別驾已经控制了成都!”
“什么!”吴懿闻言,如坠冰窖,身子一抖,差点跌坐在地。
他们还抱著一丝幻想,如果刘循逃出生天,或者据守成都,他们就突然一击,回去拥护刘循。
现在这唯一的指望没有了!
“你当真吗”吴懿看向王士,哆哆嗦嗦问道。
王士忽然从袖子中拿出一个印章,笑道:“吴將军和刘璋家有亲,应该认识此物吧!”
吴懿拿过一看,顿时如遭雷击,这是刘循的印章,他也见过,不禁哀声道:“君郎公,天不保佑你的子孙,我又有什么办法”
君郎,刘璋父亲刘焉的字。
庞统走上前,拉著吴懿的手,轻声道:“將军乃有能將领,屈居刘璋之下,多年未曾建功,如今只是中郎將,若是跟隨左將军,早已定將军號。”
“若將军愿意投效,我会力促將军之妹被左將军纳入府中。”
吴懿刚开始还想辩驳,他不贪恋富贵,可听到后面,顿时一凛,他妹妹吴夫人,被说什么贵不可言,但嫁给刘瑁之后,哪有什么贵不可言
刘增没有继承益州牧不说,后来还猝死。
现在居然成了寡妇!
“贵不可言,莫不是要应在刘玄德身上!”吴懿暗暗想到。
“容我思之!”吴懿也没有一口答应。
庞统也不勉强,反正一路还长。
吴懿忧心回到营寨,吴班、邓贤等人马上迎了上来。
“怎么样庞统可答应管束自家士卒”
“他不答应,我就举兵打他!”
“真以为荆州强兵我等不怕他们!”
吴懿一言不发,先是坐下,然后拿出刘循的印章,递给眾人,淡淡道:“你们看看,这是大公子印章。”
邓贤等將领可和刘循没有接触,先是大惊失色,继而狐疑不定。
只有吴班乃吴懿族弟,也和刘循有过接触,大声道:“大公子被张贼也挟制了”
“事已至此,我等还有什么办法”
冷苞气道:“我没见过印章,这东西是假的!”
刘更是恶狠狠说道:“你二人是不是背叛了使君,故意用假物件,哄骗我等!”
吴懿一愜,摇摇头,苦涩道:“我也知道,你们不会轻易相信,只是没想到,你们会怀疑我兄弟,这样吧,我们暂不理会,等到了前面关口,和刘备匯合之后,让其他人辨认。”
邓贤等人也不確定,纷纷开口:“最好如此,大公子、大公子———.哎——.大公子一定要——“
翌日,眾人再次出发。
过了梓潼,又来到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