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道。
荆州一些对待蛮夷的制度,曹操自然知晓,哪怕北地蛮夷雄武,不像南土蛮夷那样任由宰割,但刘备估计也不会太容忍。
荀攸頜首道:“唯。”
曹操听完奏报之后,拿著酒杯忽然看了一圈,目光不觉看向一人,喝道:“卿上前来!”
裴潜眼眸中闪过一丝恐惧,但还是乖乖上前。
“拜见大王!”裴潜施礼说道。
曹操问道:“可记得昔日之语”
裴潜苦涩道:“记得。”
曹操连什么时候针对什么事情的话都不问,裴潜就回答知道,可见二人的“默契”。
昔年,裴潜从荆州投奔曹操,曹操曾问他:“从前你和刘备都在荆州,你认为刘备的才略如何”裴潜说:“如果让他盘踞中原,只能生乱而不能治乱,如果让他乘机守住险要之地,足以成为一方之主。”
裴潜这个判断现在看来,无比正確,刘备占领潼关,阻挡关东西进,已然一方之主。
但可怕的是,上古的中原乃是三辅三河之地,也就是如今的司隶校尉部,以此而论,刘备也是占领了中原之人,且以周秦前汉故事,刘备才是更有希望一统天下之人。
好在如今不是上古,中原更多指的是黄河以南,长江以北的广区域,而这些地方更加繁荣,与上古迥然。
刘备只是占领了一个边角而已。
曹操看著裴潜,深吸一口气,虽然知晓,当日裴潜如此说话,不过是为了吹捧刘备不如他,但现在他还是气闷,因为刘备並没有预想中的那样不堪,喝道:“孤怎么听闻卿家中有贼子侍奉长安,还遣人过去了”
裴俊参与到寇封的迁民事件中,裴潜自然也知道,赶紧说道:“家人无状,胡乱施为,不明白谁才是天下真主,我请家族迁徙鄴城!”
曹操这才展顏一笑:“卿早该如此做了啊!”
翌日,曹操发布詔令,以五官中郎將曹不为魏太子,其他儿子各为列侯。
以夫人卞氏为王后,以大理钟为相国,以军师华歆为御史大夫—
曹操称王的消息,此刻长安自然不知道,而远在金城。
傅干终於见到了张猛。
“君何来”张猛见到傅干,脸色並不好看,甚至十分难看。
傅干在路上也打听清楚张猛如今的处境,本想趁著韩遂不在,扩张自己的势力到金城,不想刚到金城,情况就发生了大变化,先是西平的演起事,把金城郡一分为二,弄出来一个西平郡,又有顏俊在他走后在武威造反。
现在他进退两难,刚占领的金城郡半地,如果带兵离开,这里肯定为演所得,可不走,自己这半郡之地,又如何长久坚守下去
顏俊肯定不会放心他,也会趁势而来,翰演说不定也会来,他如何应对
韩遂留下的金城郡果然不是个好地方。
傅干看著张猛,轻笑道:“兄若不欢迎弟来,弟走便是!”说著,抬腿转身。
张猛长嘆一声,快步走下座位,一把拉住傅干胳膊,无奈道:“你为刘玄德而来,我岂有不知,可是为兄我自建安初年进入武威,先杀邯郸商,再割据地方,如今出兵金城,却遭大难!”
“我岂能、岂能去投奔刘玄德!”
傅干回头一笑,说道:“兄这般境地,还以为自己可以领守一方”
张猛很想说可以,但张了张口,实在说不出口,他来武威也不是一年两年,而是十多年的时间。
这么长时间,早应该断陇右,割据一方了。
可他偏偏没有做到。
拉著傅干坐下,张猛这才跪坐在地,倒了一杯酒水,递给傅干,轻声道:“刘玄德如何”
“天下英雄!”傅乾笑道。
张猛撇了撇嘴,说道:“韩遂也在刘玄德磨下,你不报父仇”
傅乾眼晴一眯,笑道:“特意为报仇而来!”
张猛一证,问道:“如何报仇”
“请兄把韩遂之女给我,由我带回长安,我討回韩遂之女,韩遂必死!”傅乾冷冽一笑,又补充道:“韩遂已经病入膏盲,直只差一个契机!”
张猛想了想,哈哈大笑:“贤弟还是这般和其他造反的人不同,韩遂是士人出身,和之前联合的马超等人有极大区別,歷史上曹操分化眾人,就是抓住韩遂士人的身份,让眾人起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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