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亦清,你去隔壁看看,赵一酒有没有睡着。”虞幸突然想到,在这个地方,不是他们有意志力就可以不睡觉的。
“哈。”亦清轻笑,老神在在地停在原地扇扇子,像是在回应刚刚虞幸所说的,想沟通有很多方法,只是觉得他方便罢了。
摄青鬼不管死了多少年,还是会小心眼地记仇呢。
虞幸自知亦清是真不愿意当工具鬼了,只好放弃使唤他,放任赵一酒自行解决危机。他现在是得好好盯紧云姑娘,需要考虑的就是,他是现在推门跟上去,还是留在房间里等云姑娘找他。
如果要推门出去,就违背了樵夫说的规则,会有多余的未知风险。
不过……
虞幸勾起嘴角。
管他呢,玩的不就是一个心跳吗,天黑不能出门的规则绝对不是必然的,这个场景并不大,屋里的东西有限,一定不能出门的话,对参与者的限制就过于严苛了。
这么想着,他又站在小洞前等了两分钟,确定云姑娘不是进去看一眼就出来,别人悄悄的推开了木门。
细细的吱呀声被很好的地压制在了一个极低分贝,虞幸一点一点挤出门,很快便踩在了院子的地上。
他又原样将门关好,下意识看了一眼伶人住的房间。
这个晚上注定不会太平静,伶人肯定也会有所动作。
只想了几秒,虞幸便转身朝着供奉室的方向走去,深夜的荒屋和白天相比简直是表里世界的差别,本就破落的景象在黑暗的衬托下格外诡异瘆人,屋檐落下的阴影如同鬼怪的温床,连吹拂的风里都好像带着若有若无的怪叫。
亦清跟在他身后,像个背后灵似的。
为了不让脚印惊扰不该惊扰的东西,虞幸微微调用诅咒之力,让自己悬浮起来,真正做到了无声前进,很快来到屋门前。
他和亦清都能飘着,但此时他倒是有点羡慕亦清穿墙而过的能力,如今他想进去,恐怕会惊扰到里面的云姑娘。
想了想,他选择了右侧的那扇门,因为从右侧散发出来的邪异的力量是最澹的,云姑娘要么在左侧“偏房”,要么在中间的“正房”,直接撞脸的几率不高。
打听主意,虞幸便推门而入。
一阵阴风从门缝里吹来,像是女人的叹息。
里面黑黢黢静悄悄的,果然不见人影。
说起来这还是虞幸第一次直接接触供奉室,这小半天都只是听说了供奉室的样子,这回亲自来,他心里还有点好奇。
这地方当真有点危险,他在黑暗中摸进房间深处,夜视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方便,显然,房中的黑暗夹杂着特殊的力量,不仅仅是光影的问题。
越往里走,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就越发明显。
大约向前走了十来米,窥视感已经来到四面八方,包括头顶背后,好像有很多很多人站在他周围,齐齐地朝他盯着看。
难道是铜像?
可是偏房的铜不是只有七座吗,压迫力怎么会这么强……而且这破屋子,总共有十来米的长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