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无解的城(2 / 3)

,也是永远的死亡。

    虞幸头皮发麻,这种无法自己决定生死的感觉有多绝望,他一直能体会到。

    到那时,“永生者”绝不会高兴,只会感到恐惧——无边无际的恐惧。

    伶人展示着胳膊上的烙印:“之所以知道这么多,是因为我已经被水蛇的力量锁定,那条水蛇确切来说应该叫‘千结’,是阴阳城的七个邪神之一,她擅长蛊惑和诱引,最喜欢歪曲信徒的认知。”

    “荒屋中这个,只不过是某个住户偷偷凋刻供奉的一座铜像,被千结认可之后,拥有了千结的一缕微不足道的力量,也因此,荒芜在人们的认知中成了‘避世之屋’,每每提起,竟不觉得哪里不对。”

    “所有居民都必须有一种供奉,这个千结的烙印,本来应该是阴阳城的门票的。”伶人放下袖子,笑了一声,“可惜。”

    虞幸接收并消化着这些信息,哪怕只是听,他都恍然有种眩晕晦涩的感觉,感受着一种怪异的思想逐渐扎根在他脑子里。

    这是污染,比任何鬼怪都恐怖的,不可拒绝的污染。

    他转头看赵一酒,赵一酒却面色如常,甚至朝他投来一个“怎么了”的眼神。

    虞幸摇摇头表示没事。

    在伶人说“本来”两个字的时候,虞幸就知道事情恐怕出变故了,原本的门票不再是门票,那么新的门票又是什么?

    说恰好这时,伶人像是有心灵感应般瞥了虞幸一眼:“一次长廊只会给出一个门票烙印,我的烙印不作数,是因为这里出现了比铜像更高层次的东西,那东西,同样给出了一个门票。”

    “阿幸,你把衣服脱了吧。”

    邪神千结擅长蛊惑,诱引,扭曲认知。

    虞幸的思路被连接起来,他的鼻腔里涌现潮湿的空气,耳边是密密麻麻的爬行声,大腿根仿佛又被一只蛇头顶过。

    蛇窟。

    他进过蛇窟,但是不记得了。

    在虞幸自己毫无所觉的时候,他已经将胸前衣领拉下,露出起伏有点剧烈的胸口。

    虞幸回过神,低下头去,赫然看见自己胸膛正中央,也有一个蛇形烙纹。

    更加严重的眩晕感顷刻间席卷而来,恍忽之中,虞幸感觉自己被一个冰冷的东西围困住,他一惊,脑子出现一阵刺痛,终于彻底清醒。

    围住他的是赵一酒,而且赵一酒只是在他旁边扶了他一把。

    “没事吧?”赵一酒有些心惊地看着虞幸的烙纹,“这难道是,门票?”

    虞幸昨晚拿到了门票。

    只是给出门票的东西比铜像更高级,属于千结邪神的力量也更强,她扭曲了虞幸的认知,让他暂时无法回想。

    原来是这样。

    虞幸额角流下一滴冷汗,顺着脸侧没入脖颈,又从胸口滑进更深的地方。

    他一松手,领子就弹了回去,将一切遮盖。

    “果然如此。”伶人看起来并不意外,只是笑着恭喜,“阿幸,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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