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官府不听,那岂不是白费力气?”
陈皓笑了笑,说道:“傻小子,当然有用。咱们就是要先让他们听见——听见的人多了,总有一个会说。”
“听见的人多了,总有一个会说……”小李子喃喃自语着,似乎明白了陈皓的意思。
与此同时,在城郊的一间破旧的茅屋里,赵九渊正在收拾着行囊。
他已经老了,干不动了,准备回老家安度晚年。
临行前,他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的包裹,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本泛黄的巡更簿。
这本巡更簿,他已经用了三十年了,上面记录着每一天的巡更情况,以及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翻开巡更簿,一页一页地仔细翻阅着,仿佛在回忆着自己的人生。
突然,他停了下来,目光落在其中一页上。
这一页上,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城北角楼,子时换岗,有隙十二息。”
赵九渊看着这张纸条
当年,陈皓就是利用这个漏洞,夜入巡夜司,拿到了那些重要的证据。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纸条从巡更簿中取出,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第二天一早,赵九渊离开了县城,踏上了回乡的路。
当他走到皓记酒馆门口时,他停下了脚步,望了一眼酒馆的方向,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舍。
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在城南的一间简陋的屋子里,刘婆子正在整理着自己的衣物。
她被聘为“民诉司首任民间证言人”,今天就要正式上任了。
对于这个新的身份,她既感到兴奋,又感到忐忑。
她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很重,要为那些受冤屈的百姓伸张正义。
“刘婆子,准备好了吗?该走了。”一个衙役在门外喊道。
刘婆子深吸一口气,打开门走了出去。
她来到民诉司,只见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百姓。
他们都是来寻求帮助的。
刘婆子走到一张桌子前,坐了下来,开始处理案件。
第一个案件,是一个关于“冒领赈粮”的纠纷。
一个村民状告另一个村民,说他冒领了本该属于自己的赈粮。
刘婆子仔细询问了双方的情况,发现双方各执一词,难以判断谁是谁非。
她沉思片刻,突然问道:“你说他没受灾,那你可在他家灶上闻到米香?可在他孩子脸上看到红润?”
那村民一听,顿时哑口无言。
刘婆子又看向那个被状告的村民,问道:“你家里是不是还有生病的老人?”
那村民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娘病了很久了,一直没有钱医治。”
刘婆子听了,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她说道:“我相信你没有冒领赈粮,你是为了给老娘治病,才不得已而为之。”
她转过头,对那个状告的村民说道:“你诬告他人,罪加一等,罚你一个月不得领取赈粮。”
那村民听了,顿时后悔不已,连忙认错。
刘婆子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充满了感慨。
她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事情,也许微不足道,但是,只要能够帮助到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她就觉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
事后,刘婆子找到了陈皓,笑着说道:“陈掌柜,以前我洗衣,现在我洗冤。虽然做的都是洗刷的事情,但这意义可大不一样啊!”
陈皓也笑了笑,说道:“刘婆子,您做的不仅仅是洗冤,更是洗涤人心。我相信,有了您的帮助,咱们县的百姓,一定会越来越幸福。”
春风拂过,万物复苏。
小李子带着十册《民议台记事册》副本,走遍了十二个邻镇,每到一个地方,都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百姓们纷纷拿起笔,写下自己的心声,自己的诉求,自己的愿望。
这些记事册,成为了百姓们表达诉求的渠道,也成为了官府了解民情的重要途径。
陈皓站在皓记酒馆的门口,望着远方,心中充满了希望。
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在慢慢地改变着这个世界。
当夜,陈皓立于溪边,见三片竹叶相逐而下——一片刻“改”夜色如墨,陈皓孑然立于溪边,衣袂翻飞。
三片竹叶,如三叶扁舟,顺流而下。
第一片,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