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打手“铁尺张”。
这家伙身材魁梧,膀大腰圆,手里的铁尺更是杀人利器。
眼看陈皓就要落入敌手,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吴捕头带着几个捕快,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
“大胆狂徒,竟敢在此地行骗!”吴捕头声色俱厉地喝道,仿佛真的是要抓捕陈皓。
“误会,捕头大人,这都是误会!”铁尺张连忙上前解释,想要蒙混过关。
吴捕头根本不听他的解释,直接下令:“给我拿下!”
一场混战爆发了,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
陈皓趁乱想要逃脱,却被铁尺张死死缠住。
眼看情况危急,吴捕头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挡在了陈皓的身前。
“快走!”吴捕头低声对陈皓说道,同时悄悄地塞给他一张叠好的纸条。
陈皓接过纸条,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跑。
吴捕头和铁尺张缠斗在一起,故意放慢动作,给陈皓争取逃跑的时间。
最终,陈皓还是“侥幸”逃脱了,吴捕头也只是象征性地追了几步,就停了下来,对着铁尺张无奈地摇了摇头。
“让他跑了!”吴捕头叹了口气,装出一副懊恼的样子,“这贼人狡猾得很!”
铁尺张虽然有些怀疑,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能带着手下,继续追捕陈皓。
陈皓一边跑,一边打开了吴捕头塞给他的纸条。
纸条上只有短短一行字:“周文远已请旨缉拿尔等,通缉榜三日内必发。”
看完纸条,陈皓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看来,他们必须加快速度了。
与此同时,万富贵得知陈皓仍然在境内活动,顿时暴跳如雷。
他气急败坏地调动了自己的私船,封锁了河道,还花重金贿赂了河防营,让他们加强巡查。
他亲自跑到码头督战,发誓一定要把陈皓抓到手。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沈瞎子早就为他准备了一出“送魂戏”。
当夜,下游的渡口突然出现了一支白衣白幡的送葬队伍。
他们抬着一口黑漆棺材,缓缓地登上了渡船。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守卒厉声喝问道。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一个“孝子”,立刻跪倒在地,泣不成声地说道:“军爷,小的哥哥客死异乡,小的们是来送他回乡安葬的。”
守卒上前查验,发现棺材沉重,里面似乎真的装着尸体。
而且,那些“家属”一个个都悲痛欲绝,哭得稀里哗啦的,让人看了都觉得心酸。
守卒见状,心也软了下来,挥了挥手,说道:“行了,走吧。”
送葬队伍千恩万谢地离开了渡口。
直到船只驶出十里之外,守卒才发现,那口棺材竟然是空的!
原来,刚才所见的“孝子”,全都是沈瞎子的弟子易容而成的。
他们哭丧嚎啕,为的就是牵制河防营的兵力,为断喉燕争取时间。
陈皓也借着这个机会,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第七天,他终于抵达了临近京城的永宁镇。
但他并没有贸然进城,而是选择了一家破庙暂时栖身。
他让小李子乔装成乞丐,到城门口去抄录最新的告示。
果然,不出陈皓所料,通缉榜已经张贴出来了。
画像虽然画得有些粗略,但悬赏金额却高达五百两白银。
陈皓看着通缉榜上的画像,陷入了沉思。
他必须想个办法,才能安全地进入京城。
他回到破庙,从药箱里取出剩余的香囊布料,连夜缝制了一面小旗。
旗子上绣着“奉旨查弊”四个字,字体端正,笔力雄浑。
他又让柱子学了几句官腔官话,虽然学得不伦不类,但也能唬住一些人。
第二天清晨,陈皓换上了一身褪色的紫袍,拄着一根乌木杖,摇着铜铃,走出了破庙。
他自称是“钦使随员”,声称主官滞留在途中,自己要先行入城,呈报紧急军情。
守门的兵卒见他举止有度,又有“紫衣”加身,顿时肃然起敬。
他们不敢怠慢,只是简单地盘问了几句,就放陈皓进了城。
夕阳西下,陈皓独自走在京城的大街上。
他抬头望向高耸的城墙,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