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分明是一卷明黄的丝绫圣旨,安安静静地躺在文件堆上,那上面,血红的朱批,笔锋遒劲,仿佛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直直地戳进了他的眼珠子!
那一瞬间,张大人只觉得脊梁骨都凉了半截,他两腿一软,“扑通”一声,整个人就吓得跌坐回太师椅上,手里的公文撒了一地,眼镜都歪了,活像是见了鬼!
这消息,就像坐了火箭,眨眼间就传遍了六部九卿,整个京城官场,瞬间炸开了锅!
百官们一个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震惊得连话都说不囫囵。
三、三、三百年前的圣旨?!
堂堂正正,就这么出现在今日的政务流程里?!
我的个亲娘咧,这简直是活久见,比那说书先生编的还玄乎!
更让人肝胆俱裂的还在后头呢!
内阁那帮老学究们,颤颤巍巍地仔细比对,结果一出来,所有人都吸了口凉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
圣旨末尾那枚硕大的玉玺印泥,通透,温润,带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皇权威严。
这、这印泥,竟然跟当今圣上所用的御玺,分毫不差,完全吻合!
这不是做旧,也不是仿冒,这简直就是时光倒流,祖训亲临啊!
整个朝堂,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人人自危,鸦雀无声。
我的天,这事儿闹得,可真是比三伏天穿棉袄还诡异!
这会儿,陈皓那小子,倒是悠闲得很。
他站在悦来客栈二楼的窗前,呷了口热茶,望着工部门前渐渐骚动起来的人群,那嘴角儿啊,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轻声对着窗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某个看不见的人说:“他们啊,查一万遍也没用。因为这一次,是天子自己,把那要命的证据,亲手送上了朝堂。”他这话里话外,透着一股子运筹帷幄的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那种感觉,啧啧,别提多带劲儿了!
远处钟鼓楼上,一只不知道从哪儿飞来的乌鸦,嘴里衔着半片破烂的麻布,‘呱’地一声,振翅高飞。
那方向,直指着皇城西边的皇陵,黑色的身影在灰蒙蒙的天际划过,留下了一道不祥的轨迹。
啧啧,这天底下啊,有些事儿就跟那戏文里唱的似的,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得回到原点。
前一刻还得意洋洋,以为把天捅个窟窿都能补上的人,下一刻可能就得被那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吓得屁滚尿流。
这不,紫禁城里,那惊天动地的“圣旨重现”事件,可算是把整个朝堂,连带着那个素来励精图治却又处处受制的皇帝陛下,都给搅了个天翻地覆!
那张大人,当他颤颤巍巍地把那卷明黄的丝绫圣旨,捧到皇帝面前时,我的天,那气氛,简直比三伏天的冰窖还要冷上三分!
皇帝陛下啊,他平日里可是个有主意的,可这会儿,他那张年轻的脸上,也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他坐在龙椅上,身子微微前倾,那双素来锐利,却又带着几分疲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卷圣旨。
“呈上来!”他的声音,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威严,却又隐隐透着一丝颤抖,那可是他祖宗的字迹啊!
张大人小心翼翼地,像供奉着神灵一般,将圣旨双手奉上。
皇帝陛下接过,那触感,哎哟喂,不是寻常的新绢,而是带着股子岁月沉淀下来的老旧与厚重。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温润的丝绫,目光如炬,先是落在圣旨末尾那方鲜红夺目的玉玺印泥上。
我的天爷,那印泥,色泽通透,纹理细腻,与他每日批阅奏章时所用的御玺,简直是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这不是作伪,这……这简直就是活生生的铁证啊!
接着,他又细细比对那笔墨的晕染,那字迹的遒劲。
每一个字,每一道笔锋,都透着一股子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是啊,那是他爷爷的字迹,他从小在御书房里,不知见过多少次。
可这份圣旨,这上面清清楚楚的“永乐十七年·北岭案卷”几个字,却从未在他脑海里出现过。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这三百年的陈腐与冤屈,一并吸入肺腑。
脸上的神情,从震惊,到凝重,再到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与愤怒。
这可不是小事,这是祖宗的训示,被人公然篡改、销毁!
这简直就是把祖宗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