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爷,那砚台,突然就微微一烫!
他心里头一惊,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见那奏折上,他刚刚写下的字迹旁边,竟然,我的亲娘,浮现出一行触目惊心的血红小字!
“北岭三百,苗疆三千,尔享长生,谁偿性命?”
我的亲娘,这话一出,皇帝陛下惊得魂飞魄散,猛地就将手里的狼毫笔掷到地上!
那笔啊,“啪嗒”一声,在寂静的御书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浑身颤抖,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行血红小字,就跟那见了鬼似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小顺子听到动静,慌忙地跑了进来。
他瞧见皇帝陛下那副惊恐的模样,心头也是猛地一跳!
他赶紧收拾地上的狼毫笔,可眼睛,却是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奏折上的血红小字。
我的天爷,他心里头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迅速地,悄悄地,就那么将那页奏折的纸角撕了下来,然后,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把那张纸角,藏入了每日清理的废炭筐里。
当晚,苏婉儿在暖阁里,我的亲娘,就跟那做贼似的,小心翼翼地,从送菜宫女的手里,接过来一个食盒。
她屏退左右,打开食盒,从里头取出那张被撕下的纸角。
她仔细地拼接还原,我的天爷,那上面的血红小字,此刻在烛火下,瞧着更是触目惊心!
她将那张纸,小心翼翼地,就那么封入了一枚蜡丸之中。
“去吧……”苏婉儿轻轻地,我的亲娘,低声自语道,那声音里,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复杂与决绝,“去把这火种,送到该去的地方。”她将蜡丸递给了那个年轻的送菜宫女,那宫女啊,此刻的脸色,也是有些发白,可那双眼睛里,却透着股子说不出的坚定。
我的天爷,京城那边儿的风风雨雨,那点点滴滴的惊雷,终于是翻山越岭,传到了这遥远的苗寨。
陈皓,此刻正坐在简陋的木屋里,窗外虫鸣伴着细雨,一片宁静。
可他的心啊,却像那沸腾的油锅,翻滚不休。
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就那么钻进了他的临时居所,递过来一枚小小的蜡丸。
那蜡丸瞧着普通,可陈皓接过手,心里头却跟明镜似的
他小心翼翼地捏开蜡丸,里头卷着一张薄薄的纸片。
凑近烛火,我的亲娘,那字迹,就跟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似的,一点点渗了出来,触目惊心——“北岭三百,苗疆三千,尔享长生,谁偿性命?”陈皓的指尖,微微一颤。
他盯着那几行血红的字,眼底深沉得像古井,久久,没有一言半语。
心里头啊,跟那翻江倒海似的,又惊又怒,可脸上,却是一片波澜不惊。
这皇帝老儿,是真的怕了,我的天爷,可这还远远不够!
他深吸一口气,转头唤来了阿蛮和柳婆婆。
这两个人,瞧着他这般模样,心里头也禁不住地打起了鼓。
一张泛黄的全国匠户分布图,此刻被陈皓铺在了粗糙的木桌上。
那上面,北岭和苗疆的红点,早已经触目惊心。
可现在,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另外三处——河西铁冶,那可不是炼寻常的铁,那是给兵部打造军械的!
浙东盐灶,盐啊,民生根本,里头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血泪?
还有那滇南银矿,我的天爷,那地方,可是活生生的吃人窟窿!
陈皓的指尖,重重地在那三处,又添上了三点,猩红,如同滴血。
他提笔,那笔尖落在纸上,沙沙作响,此刻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写下了一行大字:“从今往后,不只查账,要查命脉。”我的天爷,这话一出,屋里头的气氛瞬间就凝重了起来。
他又将一小瓶特制的显影墨配方,交给了柳婆婆。
那柳婆婆啊,接过手,只觉得沉甸甸的,像是握着整个天下的秘密。
陈皓的声音,此刻带着股子寒意,‘送进宫去,下次,让他看见更多字。
窗外,我的亲娘,风雨骤急。
一道紫色的闪电,猛地撕裂了夜空,照亮了对面的嶙峋崖壁。
那崖壁上啊,赫然显现出无数模糊的刻痕!
我的天爷,那是历代被征役者的姓名,此刻,就跟那受尽了委屈的冤魂似的,正随着雨水,缓缓地从石面渗出,触目惊心,仿佛要向世人哭诉着他们的悲惨与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