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一片片、一排排残破的矿柱,此刻就跟那雨后春笋似的,密密麻麻地矗立在他们眼前。
每一根柱子上,都清清楚楚地刻着人名,那字迹啊,有的潦草,有的工整,可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悲愤与不甘!
我的亲娘,这哪里还是什么矿区废墟啊?
这简直就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碑林”!
就跟那坟地里头,突然冒出来无数墓碑似的,瞧着让人心里头直发毛!
清晨的寒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砂石,发出“呜呜”的声响,就跟那无数冤魂,此刻正在齐声哭泣,齐声哀嚎似的。
那声音啊,直往人耳朵里钻,就跟那魔音灌脑似的,听得人头皮发麻,心胆俱裂!
那带队的百户啊,平日里再怎么凶神恶煞,此刻也禁不住地脸色煞白,两条腿儿就跟那灌了铅似的,死死地钉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他死死地盯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姓名,那眼神啊,从最初的惊愕,到后来的恐惧,最终,化作了一片深深的敬畏。
他虽然是个粗人,可也知道,这些个名字啊,背后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
如今这些名字被刻在这里,这分明就是……这分明就是冤魂索命啊!
他呆立良久,那冷汗啊,此刻就跟那豆大的珠子似的,顺着额头“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最终,他猛地打了个哆嗦,那声音啊,带着股子不容置疑的颤抖,却又异常坚定地,就那么从喉咙里挤了出来:“撤!全他娘的给老子撤!”他顿了顿,那眼神啊,再次扫过那一片“碑林”,声音里此刻竟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凄惶与恐惧,“这儿……这儿不该是我们管的地!”我的天爷,他知道,有些东西,不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能管的,这可是……这可是要触怒天怒,要招惹大麻烦的!
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的浙东盐灶,那片广袤的滩涂上,海风带着一股子咸湿的气息,就那么扑面而来。
周二妞,我的亲娘,这女子啊,此刻扮作了一个寻常的卖鲞妇,那头上包着土布,手里提着个竹篮,篮子里装着晒干的鱼干,瞧着是再普通不过。
她啊,可是陈皓特意委托的,带着另一份密件南下。
这女子啊,别瞧着她是个女流之辈,可那骨子里头,却透着一股子不输男子的孤勇与坚韧。
她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心里头啊,更是憋着一股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儿。
她混入盐户聚居区,那地方啊,鱼龙混杂,人人瞧着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可那眼睛里,却都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麻木与绝望。
周二妞凭着一股子巧劲儿,很快就跟那些个孩童打成了一片。
她借着教孩童识字的机会,将那《匠魂录》的节选,一点点地,就那么传了出去。
我的天爷,那《匠魂录》啊,可不是寻常的蒙学读物,里头记载的,可都是那些被无辜贬黜的匠户的血泪史!
那些个孩子们啊,听着这些故事,那眼睛里,从最初的懵懂,到后来的惊恐,再到最终,化作了一股子说不出的愤怒与不甘。
他们回去跟家里人一说,我的亲娘,这下子,整个盐户区都炸锅了!
某天夜里,月亮被乌云遮得严严实实,海边的祭坛上,却挤满了人影。
我的天爷,足足百余名灶户啊,就跟那接到什么神秘召唤似的,无声无息地,就那么汇聚在了这里。
那海风啊,此刻吹得更急了,卷起阵阵海浪,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就跟那大海在哭泣似的。
他们手里头,捧着的是一堆堆泛黄的纸张,我的亲娘,那可不是寻常的废纸,那是他们祖祖辈辈的“灶籍册”残页!
是那些被官府焚毁,却又被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偷偷留下来的罪证!
他们将这些残页,就跟那祭祀亡灵似的,恭恭敬敬地投入了祭坛中央燃起的火堆。
火光冲天而起,映照着那些灶户们一张张坚毅的脸庞。
那火啊,烧得是那样旺,仿佛要将他们心头所有的怨气,全都烧个一干二净。
纸张在火中化为灰烬,可那灰烬里头,我的天爷,却蕴含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血腥与悲愤。
祭祀完毕,每一个灶户,都从火堆里,颤抖着手,取出一撮灰烬。
他们将这灰烬,我的亲娘,就跟那掺了毒似的,一点点地,小心翼翼地,拌入了他们新制出来的盐块之中。
那盐块啊,原本洁白如雪,可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