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要將所有无处发泄的恐惧和屈辱都倾泻出来。
“我要看著他被……看著他在我面前求饶!我要让他后悔生出来!”
坐在他身旁的依万卡精致的面容紧绷著,即便在昏暗的车厢內灯下也能看出她脸颊上尚未褪尽的苍白和惊魂未定。
她身体下意识地紧贴著另一侧的车门,儘量拉开与丈夫的距离。
而隨著对方激烈的动作,那股温热液体在昂贵地毯上留下的、此刻正加速挥发出来的骚臭味更加浓烈地钻进鼻腔。
她鼻翼无法控制地微微抽动了两下,紧跟著便极其嫌恶地、几乎是本能地迅速抬起戴著昂贵钻戒的手,死死捂住了口鼻,眉头紧紧锁在一起。
而贾德.库什恰好瞥见了妻子这个捂鼻皱眉、避之不及的小动作。
他狂怒的吼叫如同被掐住了脖子般戛然而止,那张原本因暴怒而扭曲变形的脸,瞬间阴沉得能滴下水来。
“你……”他猛地转过头,那双布满了血丝、几乎要凸出来的眼睛恶狠狠地、带著一种受伤野兽般的疯狂瞪向依万卡。
“你这个碧池,是不是真的和他有一腿”
贾德.库什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嘶哑而扭曲,带著一种因自身无能而急需找到宣泄口的恶毒。
一句话让车里的温度降至了冰点,依万卡的身体猛的一僵,没想到对方竟然会用这种下流的词汇来形容她。
依万卡瞪大了眼睛,从小到大接受的精英教养,却从来没有人教过她要怎么应对这个糟糕的状况。
瞳孔深处清晰地倒映著丈夫那张因暴怒和羞耻,而彻底扭曲变形的脸。
而这张脸,在几分钟前还贴著冰冷的桌面,在另一个男人的刀锋下瑟瑟发抖。
一种极致的荒谬和鄙夷,瞬间取代了最初的震惊,她甚至觉得喉咙里涌起一股反胃的噁心感。
不仅仅是因为这污秽不堪的指控,更因为对方此刻这副將自身无能和屈辱变本加厉倾泻在妻子身上的丑態,比在希尔顿酒店尿裤子时还要令人作呕一百倍。
她不再看贾德那张因充血而显得狰狞的面孔,而是转向目不斜视的司机,声音平静的说道,“停车……”
汽车隨即平稳地滑向路边,还未完全停稳,依万卡已经毫不犹豫地推开了沉重的车门。
“我去坐后面的车,你现在需要冷静一下。”
冬夜凛冽刺骨的寒风裹瞬间涌入,衝散了车厢內令人窒息的污浊。
“哈,被我说中了吧……”
身后传来那个歇斯底里的声音。
车门“砰”地一声在她身后关闭,隔绝了那个令人噁心的狭小空间。
坐上另一辆车,依万卡脸色惨白的令人担心。
坐在副驾驶上的一个女特工转过头,“女士,需不需要……”
依万卡抬手打断了对方,声音有些颤抖的说著,“不需要,什么都不需要,谢谢……”
女特工和司机交换了一下视线,两人都没有说话,他们之前一直等在酒店
突然,依万卡提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手忙脚乱的把那部最新款的uc手机拿出来,上面赫然是她父亲的电话號码。
手机上面的那个logo让她不由得嘆了口气,不过她还不知道要怎么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告诉对方。
实话实话,还是……
她接了起来,“父亲……”
电话里立刻传来唐尼的声音,“baby,你们的饭局怎么样”
依万卡沉吟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粉饰一下过程,不要让贾德.库什太过丟脸。
“那位格里尔斯先生不怎么好相处,贾德……”
她顿了顿,“贾德可能和对方发生了一些衝突。”
“哦……贾德,贾德……”
“我听贝尔说了,他只不过称讚了你的身材,贾德怎么就失控了呢”
“baby,我教过你的,生意场上逢场作戏的事情很正常……”
依万卡已经听不清楚自己老爸在说什么了,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了一句话:
“那个臭不要脸的混蛋,还敢恶人先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