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戈待旦。若非有我陈家在其中周旋,小姐以为如今的徐州,还是你吕家的徐州吗!”
他站起身,走到吕玲綺面前,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吕玲綺那张俏脸上,神色不停变化。
“可我呢”
“我暂代州事以来,北拒曹操,南破袁术!开钱庄,通商路,令经济提升。”
“垦屯田,兴水利,使百姓丰足!试问,我之所为,是好是坏与令尊相比,又当如何”
“我……”
吕玲綺被他这番话,问得是哑口无言,娇躯一颤,竟然后退了一步。
陈登看著她脸上的锐气渐渐敛去,他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嘆息。
“小姐,你以为,我陈登所做这一切皆是为一己之私”
“非也!乃为徐州百万苍生!亦为这天下黎民!”
“自十常侍之乱,何进召董卓入京,天下便已大乱!处处皆是战火,人人皆是流民!战爭,只会让人痛苦!不是每个人都像小姐这般,能被养在闺阁之內,不知人间疾苦!”
“我联合曹操,乃是权宜之计!为的是保徐州,保百姓亦是保你父亲!”
“如今,我借他之权,行利民之事,又有何不可!”
“若无我陈登,小姐你敢说凭你父亲一人,能是那袁术、曹操的对手!”
一番话,掷地有声,如同重锤將吕玲綺心中那份本就脆弱的“正义”敲得支离破碎。
她怔怔地看著眼前这个男人,一时间竟是痴了。
就在此时,陈登缓缓弯下腰,捡起了那把落在地上的三尺青锋。
他没有看剑刃,而是將剑柄,递到了吕玲綺的手中。
“小姐。”
“登之言,已尽於此。汝若仍觉我,乃是乱臣贼子……”
他上前一步,將自己的咽喉,再次迎向了那冰冷的剑锋。
“那便,以此剑,取我性命。”
“登,绝不反抗。”
吕玲綺看著闭上眼的陈登,她持剑的手僵住了。
“尔言借权为吾父若真掌徐州之日,可会容我父亲安坐颐年”
陈登睁开眼,他一笑道。
“吾乃执笔文臣,非戮力武夫,安忍害温侯性命但请小姐静居內帷,助某成事……他日徐州鼎定,绣衣玉食皆隨你父女之意。”
吕玲綺轻嘆一口气坐下来。
陈登眼珠子一转,然后笑著问道:“不知小姐可有意中人”
吕玲綺细眉微蹙:“你问这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