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卒蛰伏后方,坏我大局!”
他又指了指身后的“主力”大军。
“公台可知,某亲率这『主力』之师儘是些新降之卒——不过演场大戏与曹操看!我徐州真正的爪牙…虎卫锐甲与陷阵死士,早由许褚、张辽统率固守下邳城,护我根基!”
陈宫听完虽有明悟却又生出新的担忧。
“主公高瞻远瞩,宫拜服。然今入南阳无异於身入虎口。曹操为人雄猜之主也,前番主公屡次拒其徵辟他必怀恨在心。此番会师若他效仿鸿门图谋主公如之奈何”
陈登神秘一笑。
“公台,我岂会不防我早已备下了一支『亲兵』。”
他看向身旁那白马银甲的赵云。
“我將子龙的白马义从这支机动性最强的王牌编为我的『中军护卫』。若曹操问起我只需言:『我身为主帅安危事关重大,需子龙將军寸步不离以防不测。』”
他眼中闪烁著狐狸般狡黠的光芒。
“然,我真正的目的乃是將这支最灵活的奇兵牢牢握在自己手中。名为『护卫』,实则是在等待时机,准备隨时……脱离主战场,见机行事!”
陈宫听完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背脊直衝而上。
他看著眼前这个將人心、军势、乃至整个天下棋局都玩弄於股掌之间的年轻人,大为敬佩。
“主公之智!宫,不及也!”
……
两日后,陈登率领的徐州军终於抵达了南阳前线。
他並未急於入中军拜见,而是在曹军大营东侧十里之处,依山傍水,安营扎寨。
瞬间与曹操主力,形成犄角之势。
……
与此同时,曹军中军大帐之內,气氛却有些压抑。
曹操高坐帅位,听著斥候的回报,面无表情。
“哼!”
夏侯惇第一个按捺不住,怒声道。
“那陈登小儿,已至营外半日,竟敢拥兵自重,不来拜见主公!”
“莫非,他当真以为自己能与主公平起平坐了吗!”
曹仁亦是附和道。
“不错!我已遣传令兵,催促三次!他竟只言军务繁忙,暂且脱不开身!”
“此等傲慢,分明是未將主公,放在眼中!”
就在眾將义愤填膺,纷纷请命,要去“请”陈登过来之时。
一直闭目养神的郭嘉,却轻笑一声。
“诸位將军,稍安勿躁。”他缓缓睁开眼。
“元龙此人,智计百出,非是寻常人物。他此刻不来,自有其道理。”
“然,嘉敢断言,半个时辰之內,他必会亲至。”
果不其然,郭嘉话音未落,帐外亲兵,便高声通报:
“启稟司空!徐州陈太守求见!”
曹操阴沉著脸道。
“让他进来。”
不多时,陈登一身儒衫身披轻甲,只带著赵云步入帐中。
“下官陈登,参见司空!”
他和赵云对著曹操,恭敬一拜。
曹操看著阶下这个,气度愈发沉稳的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他抬了抬手,似笑非笑地说道。
“元龙免礼。昔日许都一別,陈別驾如今已是手握数州之地的方面大员,当真是……好威风啊。”
陈登却仿佛没有听出其中深意,只是谦恭地回道。
“司空谬讚。登,不过是为朝廷,为司空,牧守一方罢了。些许微功,何足掛齿”
“坐吧。”
曹操不再多言,示意他入座。
待陈登落座,曹操便开门见山。
“元龙,你既已至。对於眼前这宛城张绣,不知有何高见”
陈登拱手道。
“回司空。张绣兵马不过一两万之眾,不足为虑。”
“登,所忌惮者,唯其背后之荆州刘表耳。若刘表发兵来援,我军则腹背受敌矣。”
郭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趣。
“既是如此,敢问陈太守,有何应对之策”
“速战速决。”
陈登毫不犹豫地答道。
“我军当以雷霆之势,在荆州援军抵达之前攻破宛城,斩杀张绣!”
“届时,刘表见大势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