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完,整个大堂寂静无声。
陈珪与陈宫呆立当场,脸上满是震撼与佩服。
他们原以为是死局,却不料在陈登手中,竟盘活出如此波澜壮阔的一番天地。
良久,陈宫才深深一揖,由衷讚嘆:“主公深谋远虑,宫,远不及也。”
隨即,他又想起一事,问道:“主公,北方战事,袁绍围困易京楼已近两年,至今未能攻下。依主公看,此战结果会是如何”
陈登尚未回答,其父陈珪已抚须摇头道:“公孙瓚刚愎自用,困守孤城,败亡乃是时间问题。只不过,袁本初麾下,田丰、沮授、审配、逢纪,皆是当世顶级谋士,顏良、文丑更是河北名將,天下无敌,如此阵容,竟两年破不了一座易京楼,著实令人费解。”
陈登闻言,却神秘一笑。
“我料定,不出三月,袁绍必破易京。其破城之法,乃是——挖地道。”
“挖地道!”
陈宫与陈珪再度大惊。
攻城之法万千,火攻水淹、强攻飞梯,何曾听闻过用挖地道这种匪夷所思的方法来攻破一座坚城的
陈登却不解释,只是摆了摆手:“此事暂且不提。父亲,公台,我想先去见见那位从江南拼死回来的將军。”
……
军营伤兵处,一股浓重的血腥与草药味扑面而来。
陈登一眼便看到了那位將军,他赤著上身,身上遍布著大大小小数十处伤口,军医正在为他处理臂膀上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他却眉头都不皱一下。
见到陈登前来,他挣扎著便要起身行礼。
“將军且坐!”陈登快步上前,按住他的肩膀,心中涌起一阵心疼。
“你是哪里人”
那將军见陈登態度温和,连忙答道:“回主公,末將乃曲阿人,早年跟隨刘繇刘扬州,后归於太史慈將军麾下。”
陈登点了点头,心中暗忖,此人竟能从吕蒙、甘寧这种未来名將的手中杀出重围,当真勇猛。
曲阿人……太史慈麾下……
陈登脑中灵光一闪,猛地一惊,脱口而出:“你……你就是那曲阿小將!”
那將军一愣,脸上露出几分憨厚的疑惑:“主公,末將的確只是个小將。但只要能为主公效力,是小將还是大將,末將皆不在乎。”
陈登心中愈发激动,追问道:“昔日神亭岭,太史慈將军与孙策单挑,可是你一人,挡住了程普、黄盖等十二员骑將”
“是!”曲阿小將点头承认,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捡到宝了!”
陈登心中狂喜。
他只记得演义中有这么一位神勇无比、却又没有留下姓名的超级猛人,却怎么也没想到,此人竟阴差阳错地到了自己麾下!上次太史慈归顺,自己怎么就没想起来,將他也一併带回徐州
他急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將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回主公,末將没有名字。父母早亡,自小便在军中长大。”
陈登瞭然,乱世之中,此类事情多不胜数。
强如典韦,也因出身疾苦,连个表字都没有。
他看著眼前这张年轻而又坚毅的面庞,心中豪气顿生,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既无姓名,又跟了我陈登,从今往后,我们便是一家人!”
“我今日,便赐你姓名!”
“你便姓陈,名驍,驍勇善战的驍!字伯擎,擎天保驾的擎!”
陈驍,陈伯擎!
那小將,不,如今应是陈驍了。
他愣愣地听著,眼中瞬间涌起万丈波澜,这个困扰他半生的身份问题,竟在今日,被主公亲口赐予!
他猛地单膝跪地,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陈驍……谢主公赐名!”
陈登心中更是激动,有陈驍这柄绝世利刃在手,自己又多了一张王牌!
就在此时,一名亲兵快步来报:
“主公!许都天使到!”
陈登一愣,来的这么快
他与陈宫连忙赶回州牧府,只见一名宦官手持圣旨,早已等候多时。
两人下跪接旨。
只听那天使展开圣旨,用尖细的嗓音念道:“……詔曰:孙策忠勇,特封为討逆將军,统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