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听得是目瞪口呆。
將国家之间的军事徵调,变成一场明码標价的商业买卖!
这……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可……可若是他行下策,撕破脸皮,强行扣人,又当如何”陈宫还是有些不放心。
陈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冰冷的笑容。
“那,便是他曹孟德,自取其辱!”
“三日之內我便会让他后院起火,寢食难安!”
“第一,我会让我“风声司”的说书人,在整个中原,传唱一首歌谣:“曹司空,借精兵,大军未胜心先惊。惧英雄,毁盟约,无信之名天下听!”我要让他,名声扫地!”
“第二,我会立刻宣布,我徐州钱庄,暂停与许都的一切商业往来,並开始,全面“催收”他之前欠下的所有贷款!我要让他经济崩乱!”
“第三,我会立刻派出密使,携重礼,往见荆州刘表、西凉马腾,甚至……是河北袁绍!痛陈曹操“背信弃义,残害盟友”之行径,並表示愿与天下英雄,共討不义之贼!”
一番话说完,整个书房,落针可闻。
陈宫,早已被这环环相扣,滴水不漏的计策,震惊得无以復加。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贾詡,眼中闪过毒蛇般的寒芒。
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
“主公之策,环环相扣,乃王道之谋。”
“然,对付曹操此等梟雄,王道之外,亦需霸道!!”
“与其等其毁约,我等再行反制,何不先下手为强”
霸道
许褚和马超之类疑惑看著贾詡。
“先生霸道是”
“莫非让我等不战袁绍,直接对付曹操”
贾詡冷笑说出了那条足以让天地变色的毒计!
“子龙將军武艺冠绝天下,又將在曹军之中近其中枢。只需寻一良机,於万军之中,取其首级……”
“曹操一死,许都必乱。届时,我等不仅可迎回子龙將军,更可坐观其內部相爭,夺回天子,主公便可挟天子令不臣,甚至趁势北上,图谋中原。此方为一劳永逸之上策!”
这番话,让一旁的陈宫都听得是倒吸一口凉气!
陈登闻言,亦是心中一惊。
但他脸上,却依旧平静。
他看著贾詡,缓缓摇了摇头。
“文和先生此计,確是毒辣。”
“然,风险亦是极大。曹操身边猛將如云,护卫森严。子龙此行,九死一生。为杀一曹操,而折我一员上將,非智者所为。”
“我等行事,当先立於不败之地,而后求胜。先生之计虽妙,然太过凶险。还是依我前三策行事,以阳谋对阳谋,方为万全。”
贾詡听完,那双老眼中流露出了深深的敬畏。
他缓缓起身,对著陈登,长揖及地。
“主公之策,王霸並济,滴水不漏。詡,今日方知何为天外有天。”
於是陈登让眾人纷纷准备,就等著许都来的消息。
计议已定,眾將轰然领命,正要各自散去准备。
就在此时,堂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眾人回头望去,只见陈驍风尘僕僕地大步而入。
“末將姍姍来迟,请主公恕罪!”陈驍单膝跪地,抱拳请罪。
“伯擎无罪。”
陈登连忙上前將他搀扶起来,“你巡视徐州各郡,劳苦功高,快快请起。”
陈驍站起身,脸上带著一丝激动:“为主公效力,再苦再累,都心甘情愿!”
他顿了顿,侧身指向身后那名老者。
“主公,末將巡视至东海郡时,有人前来军营,执意要入伍当兵。末將见他年纪老迈,便婉言拒绝。可他却很生气,说什么“我此来徐州,乃是为陈太守而来。陈太守欲取天下,必须有我之剑相助”!”
“末將不肯,他便执意要与我较量一番。”
话音未落,许褚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伯擎,那你可曾手下留情,莫要真欺负了这位老人家”
马超亦是笑著说道:“主公仁义之名遍传天下,有老者愿来投军,足证主公民心所向。不过,年纪大了,確实不宜再上沙场,不如发去屯田,亦可安度晚年。”
张辽则更为稳重,拱手道:“主公,我先前巡视各郡,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