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去洗啊”何莲莲问。
“这也是坐船的规矩。”王大鱼解释道,“你看行船的速度不快,实际上挺快的。
普通人绝大多数水性都很差,要是洗碗的时候客人一不小心落水了,几乎没有获救的可能。
那样的话,船家就说不清楚了。
客人到官家去告行船的谋財害命,一告一个准,船家百口莫辩。
所以,坐船的时候,类似从江里打水、往船外倒脏水之类可能落水的事情,都不允许客人自己干,就是怕出危险。”
“哦,这样啊。”何莲莲点头,“真是长见识。”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嘛,”王大鱼笑著说,“孩儿啊,就算未来你们修炼成本事再大的金仙圣贤,也要时刻牢记一件事——
从来都是『淹死会水的,打死犟嘴的』,一个人本事再大,行走江湖之时,也要守规矩。
凡是有规矩的地方,这些规矩的存在,往往都是前人惨痛教训的总结,知道不”
“嗯,我们记住了。”两个孩子齐声答道。
“说到守规矩,我想起一段往事。”王大鱼招呼两个孩子围炉坐下,讲道,“想当年,为师我还在修炼之时,遇到过一件事,如今想起来,特別可笑,我给你们讲讲……”
王大鱼讲述著自己修炼时的经歷,何莲莲和万俟静听著听著,就睡著了。
见他俩睡下,王大鱼便给他们盖上毯子,把炉火拨旺,独自提著酒壶,走出船舱。
两个水手也在甲板另一侧的吊床上睡了,船老大独自点燃菸袋,倚在舵旁,见王大鱼从船舱出来,便招呼道:“道爷,你怎么还不睡啊”
“呦船家,菸草可是稀罕玩意,您够享受的呀。”王大鱼指著菸袋笑道。
“啊,那可不。”船老大十分享受地用力嘬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说,“我抽的是南越海州的进口货,蛮贵的哩。
跑船的人身子湿,就靠这个来除湿哩。”
俩人刚聊到这里,突然听到一阵悠远的美丽歌声,从漆黑的江面上飘悠悠地传来。
“不好!是人鱼!”船老大慌张地把烟杆塞到腰间,用力摇醒吊床上的儿子,“儿子!別踏马睡了!危险!有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