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比刚才还大:“哞,南无,摩訶多,哞!”
杜归舟率先反应过来了,点头说:“王真人,您的意思是,这就是牛说话”
“对头!”王大鱼笑著说,“何庄主,何秀才,何中理啊,你被商人骗啦。
这是典型的江湖把戏,是南洋蛮国那帮迷信的蛮夷的蠢事。
这牛的吼声,与一些南蛮经文的发声很像,所以白牛在南蛮国家里很受崇拜,当地人以为这些牛能够讲经说法,是天神的化身。
这种蠢事,我等东华神州的开化读书人,怎么能盲信呢”
说著,王大鱼又拍了牛头一下,白牛吼道:“哞,萨满多,南无,哞!”
堂上堂下的人们,发出阵阵鬨笑。
何中理脸上变顏变色的,气得说不出话来,脸憋得紫红,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王大鱼,又指了指白牛,突然头一歪,眼睛一翻,身子就向一旁栽倒。
“庄主!”管家慌忙扑上来,推搡前胸,摩挲后背,哭喊道,“你可別被气死了啊!”
王大鱼一见他这模样,也不禁一皱眉,冲何莲莲使了个眼色。
何莲莲闪步上前,双手轻轻按住何中理额头,运动真炁,调节何中理的炁脉,须臾之间,何中理脸色和缓,一口气总算是缓了过来。
“何中理啊,你要是死在堂上,岂不是给杜大人添乱嘛,快別在这里丟人现眼了,回家去吧。”王大鱼冷笑道。
“我……你……”何中理靠在管家怀里,说不上话来。
“依我看啊,你要诉讼,就应该去告卖给你牛的『昌』字號商行,不应该来告徐老三。”杜归舟说道,隨后,他与县丞对视了一眼,一拍惊堂木,喝道,“退堂!”
在衙役们的“威武”喝声中,大堂关门,结案完事了。
当晚,王大鱼又与杜归舟共进一餐,顺便把贺中兴的遭遇简要地跟杜归舟聊了聊,並没提狐妖妻子的事情。
杜归舟不禁苦笑,评论道:“贺中兴乃是我们一群孩童中最有才华的一个,我却是最笨的一个。
没想到,如今我却中举做官,他却落榜赋閒,又遭各种苦难变故,命运之事,真是说不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