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能理解,所以我一直很苦恼这到底是为什么还是说我有哪里做的不好,得罪他了也不说不准,但现在唯一能肯定的就是,我和他是绝对的敌人,如果外祖父真的是他害的,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江遇说著,眉眼一沉,散发出锐利和光芒,他绝不心慈手软。
到时候,新仇旧帐一起算。
去年他差点把他害死,如果不是他命大,只怕是这个秘密一辈子都没人知道。
苏莞也不知道要说点什么来安慰他,不知全貌不予评价,而且这是江遇和他那便宜舅舅之间的恩怨,必须要解决的,她说太多冠冕堂皇的话,明显没什么意义。
但是,她可以抱抱他啊。
於是,苏莞搂著他的脖子,像他平时抱自己那样抱著他,让她靠著自己的肩膀。
“没事,你还有我呢,我会陪著你的。”
她一下一下的轻轻的抚摸著他的背后的乌髮。
江遇回抱住她的腰,紧紧的圈著,还在她肩头蹭了蹭,像个小朋友一样。
“谢谢你,莞莞!”他又呢喃了一句。
苏莞没有回他,只是安安静静的抱著他,无声的安慰。
马车的速度很快,走在官道上,有时候会撞到一些石子,以至於马车晃得比较厉害,但是苏莞枕在江遇的腿上却十分安稳。
他拿了一个枕头垫在自己的腿上,然后让她靠在上面。
去中州最快也需要七八天,前面几天都是在马车上度过的,不过每天早中晚都会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然后苏莞这个时间段就可以下车休息一会儿,流云给她准备好热水,然后用黑布围一道屏障出来,旁边烧著炭火给她取暖,她趁机清洗一下身子,换个衣裳什么的。
这个时候,江遇和侍卫们会避开,但是不会走很远,会很谨慎附近的动静,防止有人偷袭。
前面半截路程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越往后,虞无伤安排的杀手便会来拦截了。
他肯定不止安排了一波杀手,肯定有好几波,在江遇必经的几条路上面设伏,確保万无一失。
但江遇却绕过了水路,还有怪石林那条路,一来,水上面遇到伏击,如果没有处理好,很容易就是一条死路,逃无可逃。
而怪石林的地势,也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全是千奇百怪的石头山组成,如果虞无伤在那里设伏,只需要製造一场乱石,他的队伍就有可能会被那些滚落的巨石给毁掉。
而且他此次还带著苏莞,他不可能把她置身於如此被动的危险当中。
所以,只有走玉峰山这一条路,在丛林里不显得被动,一旦有无法预估的情况,还能有撤退的可能,能够隱藏自身爭取时间,只要穿过玉峰山,然后再行驶一段距离,最后走水路,確保万无一失。
第四天晚上,苏莞照例清洗完毕后便回到了马车里,流云和流萤寸步不离的陪著她。
守在不远处的江遇等人已经遭遇了第一波刺杀。
安静的河道边,除了潺潺流水的声音,还有刀剑碰撞,以及血肉被刺破的声音,几个暗卫根据江遇的命令退守至苏莞身边,把马车保护了起来。
这种情况下,江遇不可能把人往这边引,因为对方的目標是他,跟著他才是最危险的。
他儘可能就是把人解决了以后再回到苏莞身边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苏莞躲在马车里趴著,她听著外面的声音,忍不住喊外面的流云打听情况,因为她很担心江遇的安危,怕他受伤什么的,要是皮外伤也就罢了,就怕和在土地庙捡到他的时候一样就麻烦了,身边也没个大夫。
“姑娘,你怎么了”
流云在马车外面著急问道,还以为她出什么问题了。
“我没事,江遇呢他怎么样”苏莞在里面问她。
“姑娘別担心,这一批杀手不算多,少主应该可以解决,您安心的躲好。”
回答她的不是流云,而是江遇的一个侍卫。
听见他这么说,心里头多少是放心了一些。
果然没过多久,打斗声就停止了,江遇提著剑从黑暗中走出,剑尖不断的滴著血,他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斗篷,这几天他都是一身黑,方便在黑暗中行走,也方便遇到打斗的时候,好迷惑对方的眼睛。
斗篷被划烂了,他伸手扯了下来,隨手扔到了火堆里面,然后把染血的剑扔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