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以为北麓是我们最薄弱的一环。他会让李岩的羽林军,从这里,撕开一道口子。”
“他不知道,这个口袋的底部,是用血手帮的刀和禁军的箭,编织起来的。”
萧文虎站起身,走到墙边的地图前,拿起朱砂笔,在北麓山谷的入口和出口处,画了两个鲜红的叉。
“传我命令,让王大锤把他手下最精锐的斥候,全部撒出去,给我盯死羽林军大营的每一个出口。李岩的人什么时候动,吃了什么饭,我都要知道。”
“让血手帮的兄弟们,今夜就进山。不用穿官服,换上猎户的衣服,带上我们最好的短弩和毒药。我要他们像幽灵一样,潜伏在北麓的每一寸土地上。”
“告诉他们,明日,我们不主动攻击。我们是猎人,猎人要有耐心。等猎物自己走进陷阱,等他亮出獠牙的那一刻,再收网。”
“是!”郭阳重重抱拳,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这盘棋,太大了。大到以整个西山为棋盘,以数万兵马为棋子,以皇权更迭为赌注。
而他的大哥,正是那个执棋的人之一。
京城里,关于秋猎的喜悦气氛渐渐浓厚起来。官员们互相邀约,准备在猎场上一展身手。坊间也流传着各种关于秋猎的趣闻。
然而,在那些真正位于权力中心的老狐狸眼中,这片祥和之下,却隐藏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杀机。
吏部尚书府闭门谢客,户部侍郎称病在家,好几个平日里与太子走得极近的官员,都变得异常低调。
他们嗅到了危险。
但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
夜色再次笼罩京城。
萧文虎独自一人站在京兆府的观星楼上,俯瞰着这座庞大的城池。
远处,太子府灯火通明,想必正在为明日的“盛举”做着最后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