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好吧,当我刚刚没说。”
话落,额头上被什么温热的东西覆盖住,闻闲卷起自己的衣袖将放在盆中的毛巾捏干轻轻的擦拭着云溪灵的脸。闻闲脸上虽然是一片不耐烦的表情,可手上的力道却拿捏的极好,“等你好了以后,记得感恩戴德的报答本督。”
留意到闻闲又开始以‘本督’自称,云溪灵眼睛转了一圈,心下了然,“千岁爷很会伺候人。”闻闲眉头扬起,想都没想就说道:“那是,本督什么不会。”
说完,余光发现云溪灵一脸阴谋得逞的笑容,闻闲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一句多么愚蠢的话,当下脸色一沉,屈指在云溪灵额头上狠狠弹了一下。可当手指真正触碰到皮肤的时候,云溪灵并没有感到半分的疼痛。
在云溪灵诧异的眼神下,闻闲好听的声音回荡在她耳边,“好好躺着,太医马上就到。”
云溪灵呆愣的僵着身子,直到耳蜗处细微的痒意才让她回过神,脖子往下缩了缩,“谢谢。”
闻闲整理被褥的手一顿,嘴边的笑意减少不少,“你不用和我说这个词。”云溪灵本还想再说点什么,这时外面却响起敲门声。
“督主,太医来了。”墨白的声音透过房门响起。
“进来。”
闻闲将被子拉好,挥手将系在卧房前的薄纱放下,淡青色的雪纱飘飘然的垂落,将闻闲的身影朦朦胧胧的半遮半掩。
太医跟着墨白走了进来,闻闲拿起云溪灵的手递了出去。太医也不敢多问,细细把脉了一阵,“小姐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风寒又疲劳过度引起的低烧,下官为小姐开一副散热补血的药方,让小姐喝上几日便可痊愈。”
闻闲沉默的看了一眼云溪灵,突然问:“她之前说自己头疼。”
“这…下官…”太医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时间过的越久太医的脸色就越难看,最后只能咬着牙道:“或许是小姐郁结于心,才会头疼。”
郁结于心?是了,丫头好像很在意那个叫小满的孩子,看来她的死对丫头而言是个很大的刺激。闻闲这样想着,一时间没顾得上还在等他吩咐的太医。太医跪在地上冷汗直冒,身子也在微微发抖,生怕惹的这位爷不满,自己就身首异处了。
墨白隔着雪纱看了一眼,低声对太医道:“劳烦太医带我去抓药吧。”
他的话虽然依旧是冷冰冰的,但对于一直在冒冷汗的太医而言简直就是天籁之音。当即点头,巴不得自己多长两条腿,好赶快离开这里。
等他们离开后,云溪灵这才淡淡的笑道:“你把太医吓的够呛。”
闻闲罕见的没有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手重新搭在云溪灵的腕上,可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他幽邃的目光慢慢移到云溪灵的脸上,看的云溪灵浑身不自在。她用力将自己的手腕从闻闲手中抽出,“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
“没有。”闻闲轻摇了摇头,状似不经意的问:“你经常头疼吗?”
听到这话云溪灵也收起来笑容,她蹙着眉仔细的想了想,摇了摇头,“这个情况也是最近几天才出现的。”
说着她闭了闭眼,脑海中闪过很多不同的画面,有前世的、有今生的、那些好的坏的、最后慢慢停留在小满面带微笑的断裂头颅滚到自己脚边,眼前被鲜红色所覆盖,朦胧之间她似乎听到了袅袅笛音。
云溪灵想的入了神,闻闲也没有出声干扰,安静的卧房里就只能听到徐徐的风声……
“小姐!”
屋外青璃和青浅的高呼扯回了云溪灵的思绪,她微微偏头对着闻闲道:“头疼不过是个小毛病,就不必太在意了。”说到一半,她猛地想起之前曾吩咐青璃的一些事情,眼下刚好可以问问她办的怎么样了。
可是,她要怎样才能让闻闲回避一下呢?
想到这儿,云溪灵不经摩挲着自己的手指。而闻闲好像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还没等云溪灵组织好语言,他就站起身拍了拍衣袖,煞是嫌弃的看着自己沾满灰尘的衣摆,“啧,我去换件衣服,一会儿回来。”
说完闻闲笑着俯下身,猩红的唇瓣落在她的额头,如蜻蜓点水般仅一瞬即逝,他的动作太快,快到云溪灵都来不及反应,直到那人的背影渐渐远去,云溪灵才突然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有些茫然的抬手抚上自己的额头,若不是云溪灵曾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呼吸喷洒在眼睫上温热,她都要以为刚刚发生的一切只